平安静静的等着,米兰的沉默维持了两分多分钟,然后,她用近乎耳语般的微弱声音提出了她的要求:“你……能不能用……套。”
平安俯下身子,贪婪地吮吸着米兰脖子里的气味,凑在她精致的耳边,回答说:“那怎么可能?”
接下来,平安在米兰身上实践了自己多年以来的一个梦想,这个梦想如此的深刻和浅薄,就是一个男人要得到一个女人的身体,虽然晚了几年,但终究还是来了。
从米兰对自己的身体反应,平安能判断出她和丈夫的性生活是保守而寡然无味的。
这个已婚的女人其实在男女这方面还是一个半处女状态,这让平安觉得有了完成长久以来的使命的惬意,也有勾引良家妇女的奇怪刺激。
一个小时后,平安和米兰一身大汗的躺在床上,米兰闭着眼,平安将眼睛睁的透圆,心里身体特别满足的同时,一种失落感油然而生。
人生至此,是否已经趋于圆满了呢?
那还有什么需求么?
……
从副市长到市委副书ji,平安湘梦市里已经差不多两年半,他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的井井有序,得到了上上下下的称赞。
他觉得自己有时候像是一匹满身盔甲的战马,驰骋纵横,所向披靡,有时候又觉得自己像是一架被闲置起来的老掉牙机器,无人问津。
之所以这样想,是因为他觉得,顾长林和马隆骉这两个人,真的不是自己的对手,所以他现在什么都无需做,只做自己,静等时间的推移,自己会坐到自己想要也应该要坐到的位置上去的。
政治的追光灯,始终照耀的都是前台。
平安这一年多的日子是悠闲的,是滋润的,他才三十出头的年纪,却已经是市里顾长林马隆骉之下的人物,这似乎就是人生的巅峰,也是他当初决定不去省大留在留县总体设想里的一部分。
可人的欲望是永无止境的,他知道自己是一个活在过程中而不在结果里的人,平静不是他要的生活,他需要的是挑战,是战胜困难。
可是困难在哪呢?
在湘梦市里,是不存在挑战的。
挑战在陇中市,那里有王经伦还有高国强,可不在一个平台,相距甚远,有心也无力,胳膊不够长。
有些人喜欢散淡,因为闲清逸韵不光养人的身体,也养人的思想,这即是这些人所谓的岁月静好。
可平安觉得岁月静好就是自欺欺人,属于自我麻痹。
人就是矛盾的集合体,世界无时无刻不在变化,变化就充满了或然,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哪里有什么纯粹的岁月静好?
嘴上说着与世无争的人纯粹就是在意淫,在为自己设立陷阱,在留机会等着别人攻击,可是这个人还不自知罢了。
关于平安内心深处点点滴滴的变化,外人是看不出来的,大家都被他含而不露的假象给蒙蔽了。他是个正值壮年的男人,到了这个时候由不得他,因为所在的位置注定了他就是一个没法平凡的人物。
对于平安身上所表现出来的气质,许多人都觉得他肯定读了非常多的《厚黑学》之类的书。但其实这都是外界的揣测罢了,平安从来不读那些书,包括所谓的《领导科学》,他甚至看都不会看上一眼。因为生活本身就是一场大课堂,读书如果能够全部有用,那写书的包括司马迁之流的作者应该是活的最滋润的人物,但事实上并不是这样。
很多名垂千古的作者们往往都是在最为困顿和穷途潦倒的时候才写出了不朽的名著,因此说怀才不遇和困境才能让一个人越发的有思想,就像曹雪芹和杜甫,反而很多作者在富裕和出名了之后再难有佳作面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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