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再闭目冥想了一会儿,给出了更准确的描述:仲公子明日午间会有一小病,四日后会无故浑身酸痛,七日后寒邪入体,晚间会忽然哆嗦寒战一刻钟。
司马老太君当时听得简直有点生气,黑沉着脸离去,让逸竺师太十分担忧,京中来的这些贵人她们可一个都得罪不起。
石韵随口安慰了逸竺师太两句,就赶紧回去做准备。
先让系统提供了一个恶作剧的小药方,给自己配了一副泻药,第二天算准时间喝下去,结果中午就开始肚痛,拉了小半天肚子。
四天后凌晨起床,简单梳洗后就开始练功,举石锁,舞大刀,然后再去后山跑步,从卯时初折腾到申时末,练到她现在的身体素质都受不了,筋疲力竭,浑身酸软得几乎要瘫倒才罢休。
七日后寒邪入体这个是最简单的,石韵晚上洗了个冷水澡就搞定了。
开始时系统还有点担心石韵的位置在城外古月庵,仲公子的位置在城中尚书府,两人离得有点远,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同步生物传感攻击能不能达到这么远的距离。
结果石韵洗了凉水澡后的第二天,司马老太君就一脸凝重地又来了古月庵,态度恭谨敬畏,可见顾思瑛她亲娘留下来这副【永结同心】的药效十分到位,石韵拉肚子,累趴下,乃至洗冷水澡的感觉,仲公子都同样体会了一遍。
系统为此兴趣高涨,原本还挺嫌弃这副药的,现在则是打定主意要好好研究研究,简直太有意思了,如果用对了地方,那效果一流啊!
顾明仁不知道他姐姐和仲瑞霖之间有如此诡异的联系,见石韵完全的不听劝,不由越发头疼,暗自决定要尽早把她弄回顾家去,放在外面迟早要惹□□烦。
想要把顾思瑛弄回顾家,最重要一点就是他这个亲弟弟得在顾家站得住脚,要比以前更有地位,更被父亲顾侍郎看重才行。
目前最便捷的途径就是考过今年的会试。
他这个年纪如果能考中进士,说一声少年天才也不为过,到时候在顾府中的地位水涨船高,说话必然更有分量。
只要他表现出没有姐姐不行,那顾侍郎哪怕只是为了安他的心,也得捏着鼻子把顾思瑛接回家。
顾明仁原本也是打算要参加今年会试的,现在有了顾思瑛这档子事,更是势在必行。
他虽然年纪小,但心思深沉,是个很稳得住的人,既然他姐姐这边已经劝不住了,也就不再多劝,吃了饭就起身告辞,准备回去后就安稳在庄子上住着,全力备考。
埋头苦读了十几天后,仲瑞霖忽然跑来了他这边,还带着满满一车笔墨书籍,衣裳用具,说是他这里清净,所以打算也搬来住,和明仁贤弟一起备考。
顾明仁略有些心虚,试探问道,“仲兄家中难道还有人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打扰你读书?”
仲瑞霖摆摆手,一脸的无奈愤懑,“别提了,气死我了!其他人自然是不敢这个时候打扰我,但老太太不知想起了什么,带人来我房中转了几圈,忽然就说伺候我的那几个丫头都太过年轻轻佻,不宜放在读书人的房中,非得说如此关键时刻,要杜绝一切隐患,可千万不能被哪个不知深浅的丫头乱了心神,我身边那几个从小伺候到大的丫头一个不留,全都被她带走,硬换了几个奇丑的婆子来伺候,我……唉……我去找我爹都不好使,嫣红和柳儿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不同一般,我早就私下许诺过她俩要一直留她们在身边,等娶了夫人后就抬做姨娘,结果老太太把她们带走的第二天就配了外院的小厮。我,唉……老太太是我亲祖母,我既不能对她无礼,又和她说不通,唉……祖母她原本是挺慈和宽容的一个人,怎么忽然变成了这个样子!气死我了……”
他是真被家里祖母气坏了,一连串地唉声叹气,愤愤道,“我看着那几个丑婆子,饭都要吃不下了,干脆来贤弟这儿躲躲。”
顾明仁越发心虚,轻轻咳嗽一声,目光转向别处,不去看好友那张郁闷无比的脸,心知司马老太君会干出这种事,肯定和她姐姐说仲瑞霖马上要遭遇命中的七煞劫,以及破解之法有关——两年内不能娶妻纳妾,不能近女色。
司马老太君爱孙心切,为了杜绝一切隐患,索性连他房里的丫头都清理干净,一个不留。
到这个时候,顾明仁都有点佩服他姐姐了,司马老太君出身侯府,一辈子都过得显贵尊荣,见过大世面,并不是寻常百姓家的无知老妇。
能编出一套让她深信不疑,且要一丝不苟照办的谎话,顾思瑛也是很有本事了。
劝道,“你家祖母这做法虽然稍嫌粗暴了些,但本意定是为你好,读书最需静心,总有几个俏丫头在眼前晃着难免分神,老太太会有这个顾虑也是人之常情,仲兄既然已经来了我这里,那不如既来之则安之,什么都不要想,在刻苦攻读几日,等考过会试,金榜题名,你还怕没有可心的丫头伺候吗。”
仲瑞霖又再长叹一声,这口气叹得特别长,仿佛是要把心里堆积的郁气全都叹出来,抬手搓搓脸颊,木然道,“也只能这样了。”
顾明仁抬头看他,发现他抹了把脸之后,竟从满脸郁闷又变成了满脸的沧桑。
默默转开眼,心道仲兄这回是被家里的老太君气狠了。
会试在即,仲尚书和顾侍郎自然都要分出几分精力盯着自家的儿子。
好在顾明仁和仲瑞霖两人虽然都是官宦人家出身,但却是官宦子弟中的佼佼者,懂事上进,书读得都不错。
特别是顾明仁,名声在外,十三岁就中了举人,学问是一等一的好。
所以对于儿子和家中老太君闹了变扭,搬去城外顾家庄子上和顾明仁一起备考的事情,仲尚书是乐见其成。
而顾侍郎对于儿子和尚书家公子交好就更没有什么不满的地方了。
这日休沐,顾侍郎难得有些空闲,便把小儿子丰哥儿叫到跟前考问了一番。
丰哥儿今年十一,乃是冯夫人所出,自小娇生惯养,被冯夫人宝贝得跟眼睛珠子一样。
顾侍郎平日里公务繁忙,难得有空管他,加之长子顾明仁从小懂事,根本没用他多管就把书读得极好。
顾侍郎便也没觉得督促儿子读书是个什么难事,以冯夫人对丰哥儿的关心程度,他学得绝不会比顾明仁当年学的差。
毕竟吃的,喝的,穿的,用的,笔墨纸砚,乃至身边伺候的人都要比顾明仁更上一个档次。
谁知这日把他叫来一考问,却发现他的水平极差,读了三年多的书,连个长一点的对句都对不工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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