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行知忽然说了一句：“人在出车祸，濒临死亡的时候，大脑会产生一些幻觉吗？”
师岩之抬起头来，眼镜下的眼神透出一丝丝迟疑：“你这次情况还没严重到这个地步，医生说你只是受到的冲击太大，加上药物影响才会晕过去，你身体素质好，连后遗症都不会有，怎么会这么想？”
看见秦行知的脸色一直透着几分疑虑，心里面也渐渐泛起一丝担忧：“你到底在想什么？还是说，你晕过去之前看见了什么？”
秦行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看见了什么。
他开始以为是幻觉。
可是在自己清醒过后，他的记忆却越发清晰。
他真的看见那个女人抬手了。
尽管他不知道这抬手代表着什么，但是对他车子的检查结果出来了。
车子没有问题，是他当时大脑受到药物影响产生一定致幻性踩错了油门。
只是汇报的情况很奇怪。
“按照常理来说车子不会产生这样的碰撞，车子的轮胎印痕迹是一路往右，车体却是往左撞上隧道壁的。”
“像是被某种力量撞击使轿车强行产生了位移。”
可是当时隧道里什么都没有，而且轿车左边并没有受到过撞击，没有力道可以使轿车强行位移。
他们只能排查隧道，到现在也没排查出问题。
压根就没想到人身上去。
正是这个检查结果，让他对自己晕过去前看到的景象产生了冲突。
这也是秦行知不得其解的地方。
是药物的作用产生的幻觉，还是他看到的那一幕？
而且因为职业原因，他直觉黎岁如此迅速拒绝他的邀约有其他隐情。
这当然不是他觉得自己魅力强到黎岁不该拒绝，而是他从黎岁声音里听出来的，拒绝过快下的一丝不那么理直气壮的味道。
半晌，秦行知轻声说：“岩之，你先别向组里汇报，你以私人身份帮我调查那几个路人的资料，越详细越好。”
师岩之眯了眯眼。
他没有多问，便说了句：“行。”
*
黎岁和黎家人到了吃饭的地方，环境优雅静谧的中式餐厅，都是单独的包间，主打一个昂贵的小资情调。
据说味道特别好，反正以前的黎岁来不起的地方。
吃饭前，黎岁先去上洗手间。
洗干净手转身踏入走廊，拐角便撞见了周姣和温时亦一起聊着天走过来。
周姣在看见黎岁的那一刻，有些惊讶：“黎岁？”
温时亦在看见黎岁的那一刻，居然产生了一种紧绷感。
他已经知道黎家人来夏城了，可他不知道黎家人有没有告诉她关于温家的事情。
黎岁也有些惊讶：“周老师，你也来这吃饭啊？”
“是啊。”周姣着实没想到会撞见黎岁，看了一眼温时亦，本来依照她和温时亦的身份，似乎没必要特地对黎岁介绍温时亦是谁，但周姣想了想，嘴角勾出一抹隐秘的弧度。
“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
黎岁打量温时亦，想起这崽子派人跟踪自己的事情，浅笑一声。
“我知道嘛，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温家温二少。”
周姣：“……”
温时亦：“……”
你为什么不按照常规套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