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乐将洗漱用具端了下去，然后再次回来候在秦琰的身旁，在冷音给她梳妆的时候，时不时帮忙递个东西，帮帮忙。
“你们两个，似乎，不是很爱说话？”
秦琰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不由主动开口问道。
“并非如此，只是此时，毕竟是在婉蓉宫中，奴婢们生怕给殿下惹出麻烦，所以，在来此之前，就决定，尽量少言。”冷音解释道。
暖乐附和：“是啊！咱们殿下在宫中本就已经很难了，现在娘娘所谓的亲生女儿回来了，怕是日后会更难，我们自然是不能让殿下为难的。”
她们两个都是真正为秦琰考虑的。
“对啊！现如今，母妃真正的亲生女儿回来了，难道，你们就不考虑投效她的门下吗？还愿意跟着我这个冒牌货？”
秦琰缓声问道。
听到这话，冷音和暖乐两人都吓了一跳。
扑通两声就跪了下来。
“是奴婢们哪里做得不好了吗？殿下是不要我们了吗？”
“若是奴婢们哪里做得不好，殿下说出来，奴婢们肯定会改的！”
两女的脸色都泛白了。
秦琰也没想到她们两个竟然会这么大反应。
愣了一下之后，赶忙起身，伸手想去扶她们。
“跪什么跪，你们并没有做错什么，我只是觉得，我现在在血脉上，已经不是母妃的孩子了，若是你们想要继续效忠母妃的孩子，或许应该去找现在的二公主……”
“不，我们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暖乐认真地道。
“我们这辈子，只认殿下这一个主子，便是殿下不是娘娘的亲生女儿又如何，娘娘是真心待您的，您也是真心待娘娘的，这些年，殿下对娘娘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奴婢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冷音的声线已经不复之前的清冷，而是带上了几分颤抖。
“不论血脉，在奴婢们的眼中，您便是娘娘的女儿，永远都是！”
暖乐附和：“冷音说的便是奴婢想说的，更何况，那位刚回来的二公主，一回来就住进了皇后的宫中，任谁不知道当年皇后娘娘便看咱们娘娘不顺眼，总是刻意针对。”
“这些年，殿下过得如此不好，也有着皇后娘娘的授意在里面。”
“而她竟然还……”
“所以，奴婢们是不会认她这个主子的！”
听着她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恳切发言，秦琰心中要说不感动是假的。
她一直以为，原主死了，便不会有任何人在意她了。
以及，她虽然并不是柳妃的亲生女儿，但她却是真正地把柳妃当做自己的亲生母亲看待的。
可是在原书中，关于这一点，没有被任何人提起来。
他们只看到她的血脉不是，就认为她这个冒牌的罪大恶极。
也根本不在乎，那个所谓的真正的亲生女儿，又是否真的在乎她的这个娘亲呢？
可是现在，冷音和暖乐的话告诉了她。
原主这些年对柳妃的感情，不是没有人看到的。
是有人看到而且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