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为民离去后,姜稚月盯着左开宇,微微一笑:“你还是你,没有变,言语犀利,和当初我们初见时一样。”
左开宇看着姜稚月,笑道:“我们初见是什么时候?”
“几年前呢?我忘记了,我只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掉进了泳池。”
姜稚月白了左开宇一眼,笑了笑:“还不是你给我推进泳池的。”
左开宇问:“是吗?”
“我怎么记得是你主动跳进去的,让我给你父亲治腿,若是不治,你就淹死自己。”
姜稚月瞪大眼来,喝道:“你胡说。”
左开宇哈哈一笑:“是呢。”
姜稚月上前,狠狠揪了左开宇一把。
左开宇叫了一声:“痛。”
薛见霜则是看着姜稚月,问:“月月阿姨,你赶忙揪他呢?”
“你揪他,我也要揪他,让他春节不来我家过年。”
说着,薛见霜也揪了左开宇。
左开宇揉了揉薛见霜的小脸蛋,笑道:“你这小妮子,可别跟着你月月阿姨学,她太暴力了,你要当个乖乖女。”
薛见霜吐了吐舌头,嘻嘻一笑:“那我也只给开宇叔叔当乖乖女。”
左开宇刮了刮薛见霜的小琼鼻。
这小妮子。
姜稚月亲自开车,左开宇坐在副驾驶,薛见霜一个人坐在后面,乖巧的把头从主驾与副驾之间探出来,一会儿看看左开宇,一会儿盯向姜稚月。
姜稚月启动车子,正要驶离机场停机坪,左开宇却说:“稚月,等一下。”
姜稚月一顿,问:“有事吗?”
左开宇指了指楼平生。
楼平生下机后,他左右张望着,站着远处,没有动。
姜稚月瞧了半晌,说:“不认识他。”
左开宇说:“他叫楼平生,是乐西省国资委下一家省属企业的副总经理,这家企业在他的带领下,实现了扭亏为盈。”
“他父亲叫楼摘星,你应该认识吧。”
那次在蒙金阳家里,听说姜家也邀请了楼摘星的儿子参加姜老太爷的百岁寿宴,左开宇就特意去找了楼平生的资料。
查看他的资料后,左开宇对这个人很是佩服,他很有商业头脑,能将一家欠债高达三千万且濒临破产的省属企业做活过来,属实不易。
如今看到他一个人站在停机坪上,左开宇打算邀请他上车,送他一程。
姜稚月听到楼摘星的名字后,低笑一声:“楼摘星么,我知道他,墙头草呢。”
“他就是墙头草的儿子?”
左开宇看着姜稚月。
姜稚月嘻嘻一笑:“戏称而已,我大伯喜欢这么称呼楼摘星。”
“但这是他儿子,我想应该不会是墙头草了。”
“那就带上他吧。”
说着,姜稚月将车子驶向了楼平生。
楼平生站着停机坪上不是不走,他是在深深呼吸京城的空气。
因为,自他小时候离开京城,他再也没有回来过。
如今回来,他心中满是感怀。
姜稚月把车子停稳,左开宇把头从车窗探出去,笑了笑,邀请楼平生说:“楼总,上车吧,我们送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