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封胥摇了摇头说道。
他甚至都没有上前查看这人的伤势，单凭表面的情况就判断出了眼前倒地的男子已经没有治好的希望了。
“你听见了吗？不是我们不救你，抱歉了我们还有事情，等我们回来的时候会将你寻一处地方安葬的，你可以放心”。
柳凡尘轻声说道。
“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啊…宋青！你这个狗…狗贼，我洪某人就算…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男子突然大声地嘶吼了起来。
“宋青？洪某人？难道这人是洪华文？难怪我总觉得他的身形看起来有些熟悉的感觉，可他怎么成了这副模样，难道是宋青动的手？可是宋青为什么要杀他呢？啊对了，是灭口，宋青寻不到我们的身影，他肯定害怕他与洪华文联手倒卖军械的事情败露，然后就派人杀了洪华文，这样一来就可以将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他，毕竟死无对证即便是荣亲王也拿他没什么办法，好一个宋青，好一个歹毒卑鄙的宋青啊！”
柳凡尘心中叹道。
“洪掌柜，临死之前你还有什么想要交代的吗？”
柳凡尘开口问道。
“嗯？你怎么知道我是谁？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洪华文回光返照般地爬起来问道。
“我叫柳凡尘”。
柳凡尘回答道。
“柳凡尘？二公子，竟然真的是你，老爷竟然真的派你过来查我了，我先前就有所怀疑，不过也只是怀疑而已，没想到你真的来了，我为你们柳家当牛做马鞍前马后地做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却落得葬身荒野这么样的一个下场，哈哈，还真是可悲啊”。
洪华文苦笑着说道。
“当牛做马鞍前马后？洪掌柜你口中所说的这些你自己相信吗？私自更改存银红利，私自铸造劣质银两，伙同宋青走私倒卖军械，私自豢养组建军队然后劫掠村民，这一桩桩一件件与你口中所说的当牛做马鞍前马后天差地别吧”。
柳凡尘冷冷的说道。
“这……“
洪华文“这”了半天也没能继续说下去。
“洪掌柜据我所知我的父亲对你不薄，这么多年你在这黎阳城的分号中可不单单做了我刚刚所说的那些事，使用府库中的存银私自放贷，侵吞客人的存银，做假账领空饷等等，这诸多的问题连我都知道，你觉得我父亲会不知道吗？不是，他只是觉得你做得还没那么过分，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加之你确实有几分能力，所以他老人家才一直没有动你，可你呢，身为朔州境内最大分号的掌舵人仍旧不满意，竟然伙同宋青做出这么多伤天害理之事，今日的下场就是你的报应，有些事情不是不报而是时辰未到”。
柳凡尘淡淡的说道。
“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洪华文口中喃喃地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