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了转,让自己侧靠在他臂弯和胸膛形成的倚靠里,巧笑着刮了刮他的脸:
“别以为说些好听的,我就不记得刚才的讨论了。”
整个身体没入水里的她呈现出一种湿漉漉的润泽感,颈窝后的发丝亦是濡湿,感觉到水温逐渐降低,秦纵遥小心让她扶住浴缸边缘,一边率先步出去自己快速擦干,一边抓起干燥的洁净浴巾又走回来:“先上来再说,来,我替你擦。这种天气还是有点儿容易着凉,怀着宝宝又不适合用药,万一感冒可有得你难受。来,把手给我。”
他说的也有道理,何尽欢没有迟疑,赶紧握住他的手起身,任由他温柔细致的替自己擦拭。
一番动作下来,时间不知不觉来到八点多。
重新回到床.上的秦纵遥没有再回避问题,一手揽住她入怀,另一手随即环过去,沉稳解释:“你刚说的其一,请之盈出庭作证。这不是不可以,只要稍加劝慰,之盈肯定也会同意,我们且不管是否能够找到实实在在的证据,亲爱的,你应当很清楚,即使最后胜出来,落北的仍然只是曾家望,对么?”
“对。”官司可不就是狡诈得像狐狸的曾老头挑起么?
“其二,我偷偷拘下曾家望的老婆和孙子,先且也不管这件事能够搬上台面,会受到威胁的,仍然是曾家望,或者说曾氏。”勉强恢复得差不多的右手不自觉的缠绕上她的一缕湿润未干的发梢,秦纵遥抿唇如峰,眸光清幽,“还有你的方向,其三……无论哪一条,我们现在有把握的仍然只是将曾家望击败,而不是……她。”
略一思量,何尽欢点头承认。
问题是,曾家望和林咏的勾结并无实证,无论莫一,严老三还是徐唐和纵遥亲自出马,都没有找到切实可行的证据。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断林咏一条臂膀再说其它?
将曾家望这只爪牙斩断,再想办法拉张梓盛落水,或许还有卢彦,一旦他们全部落网伏法,林咏必定独木难支。
像是猜到她在想什么,饶着一圈又一圈发丝的食指轻点了点她的酒窝处,眸光幽暗的男子从容一笑:
“你是不是在想,把这些她背后的男人全部收拾掉,她一个人成不了什么大事?亲爱的,若你这么想,那就错了。之前,宁谦不是搜索到她四处买房俨成巨富的隐秘消息么,办完慕清的事之后,我和宁谦联系过,继续请他帮忙调查林咏所有房产和财政的动向,他昨天晚上回复我,林咏在瑞士不仅有房,应该还有巨额存款。即使将这些男人全部打倒,她依然可以置身事外,潜去海外继续逍遥。”
这一番话的信息量有点大,何尽欢偏头思索,问道:
“你请宁谦帮忙,他……没有任何异议就同意了?”
很奇怪,不是么?
之前在玉城,他还非要带自己走不可,以他的性情和执拗吧,怎么可能轻易答应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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