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忍心对我说出那种话吗?”
提及卡萨布兰卡那天,何尽欢气鼓鼓的,屈起手指弹了弹他的心脏位置。
秦纵遥低低一笑,捉住她柔若无骨的手按在胸膛处,湿润的发丝垂下来,模样格外的温存亲切:“傻瓜,你不会换种角度想一想么?即使到那种地步,即使不想你们牵涉太多,即使不想你们看出破绽,我对你能够说出最残忍的话,也只有那四个字而已。其它更残忍的,一句讲不出来。即使作假,也说不出来。”
何尽欢怔住。
经他这么一说,好像确实如此,除开“往事如烟”四个字,他没有再说任何一句残忍绝情的话。
而自己,在经过新闻的铺垫之后,毫无理智的将这句话视为全盘否定和告别之语。
她心里甜蜜得不行,却又不想轻易饶了让自己莫名痛哭一场、丢脸丢到玉城来的罪魁祸首,故意严肃道:
“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奇怪逻辑?反正,那晚我哭得有多伤心徐唐是见证,你必须反省,必须好好补偿我,泪水不知道流多少呢。”
“没问题。”秦纵遥勾唇,眼睛里全是促狭和暧昧,“随时随地,愿意为你鞠躬尽瘁,精尽而亡。”
“……”
两个人明明十分亲密的靠在浴缸里,可是,经他这么一保证,何尽欢还是窘得双颊滚荡。
啊啊啊,说好的霸气御姐范儿呢?
她正哀嚎着,腰肢蓦然一紧,只听秦纵遥又道:
“第三个问题是什么?得快点了,宝贝儿。”
提到第三个最关注的问题,何尽欢的心情莫名有些沉重。
她从他的胸膛处离开,自己扶着浴缸边沿坐好,两抹圆润又细腻的肩头露在外头,湿润发丝在水面飘荡如水草。
抿唇片刻,她毅然望向秦纵遥的眼睛:
“秦慕清和曾煜同时来了玉城,你应该知道,秦慕清已经约我见面,提出要用全部家当换照片上的耳钉和耳钉相关的一切。”
想不到她在诸多疑问中拣出这一个,秦纵遥眸光微暗,嗓音清冷却又悠长:
“我知道他们会过来。秦慕清的邮件,曾煜的快递,全是我暗中发的。尽欢,这会儿,我只能跟你说这么多。我知道,你想问耳钉是谁的,更想问这对耳钉之后的故事,不是我不愿意跟你说,只不过这是一个相当漫长的故事,没有时间。去问宁谦吧,他会事无巨细的告诉你。”
“宁谦?”何尽欢错愕,“你们有联系?”
“没有。”哗的一声从浴缸站起,秦纵遥猿臂一伸,够到白色浴巾,“但是以他擅长收集调查来看,肯定把这一段挖得非常清楚。”
肌理分明、精瘦匀称、偏偏还性感得不行的躯体裸在眼前,何尽欢双颊又是一烫,立刻低头不去看,讷讷道:
“难怪他说他见过耳钉。”
“看来我判断无错。”
将全身擦过一遍,用半干半湿的浴巾遮挡住关键部位,走出浴缸的秦纵遥回转俯身,双臂撑在浴缸边沿,前倾过去,衔住她的唇反复吸吮,直到时间真的快来不及,他才恋恋不舍松开,黑漆漆的眼睛里蓄满大海般深邃的情意,柔情又霸道的道:“鉴于宁谦对你从来没有死过心,尽欢,我要提前申明,不管你从他那里听到什么看到什么,请记住,我爱你,我要给你我的余生,而你的余生,必须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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