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吩咐的服务生领着秦纵遥上到顶楼,推开包间门,看到莫一一、Jack和严老五三个大男人坐在里头,秦纵遥轻吁一口气——
每回来这种地方,某些人那副垂涎欲滴的下流样子,实在难以入目。
这是一间VIP包房,分大小两组沙发,中间以水晶垂帘相隔,灯光还算明亮,布局摆设比一般pub要有品味些。
“和你的小战友去滨城玩得开心么?”
身穿蓝底花衬衫的莫一翘起二郎腿,挤眉弄眼,眉梢眼角俱是欠揍的暧昧气息,好像恨不得直接问:
老秦,你们勤快造人的计划实施得怎么样?有没有细节需要和兄弟分享?
“谢谢。开心。”
他们坐的是里头暗灰色真皮大组沙发,秦纵遥独坐在单人沙发椅里。
拧开一瓶啤酒,打算就此简短封住某人的嘴,谁知一贯冷情惯了的严老五皱着眉头来了句:
“小战友?”
“哈哈……”看他不解风情,莫一一放声大笑,乐不可支:
“老严,别看你混社会,纯情得很嘛。战友,战……友,夜夜占有,纵遥和小女友难道不是最佳“战友”关系么?”
灌进喉咙的白酒差点没全喷出来,刀疤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的严老五朝莫一竖起大拇指,眼底淌过丝丝男人间互相打趣的笑意。
越说越没离谱,秦纵遥仰头饮了两口冰啤,云淡风轻的调侃:
“夜夜战友……嗯,听你这口吻,怎么有种羡慕嫉妒恨的味道?”
“我羡慕?”莫一一倒指鼻尖,噌的坐直身体,“拜托,只要我招招手,前仆后继的花儿朵儿数不胜数好吗?”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惜牡丹花全被掐了,我理解,打个嘴炮嘛,总比禁欲强。”
莫一一的父亲最近对他下了“封.杀令”,对外放出狠话,哪个女人敢扑向儿子破坏和燕飞飞的婚事,那就是和整个莫家为敌。
这不,莫一一估计很久没有尝到软香温玉的滋味,越来越喜欢过嘴瘾。
“你……”
莫一一翻身挥拳,作势要打,毫无意外占据上风的秦纵遥含笑着轻易躲过,却瞧见Jack整个人缩在阴影里,面孔严肃。
“我靠,你这段时间过得滋润是吧?我发觉,你言简意赅的说话风格丢得差不多了嘛,看来占有得痛快,心情……”
伸手制止他继续玩闹,秦纵遥坐好,正色问道:
“Jack,你怎么了?”
“还不是为找证据嘛。以我们两的手段,居然查不到任何把柄,Shit,老子很受伤呢。”
抢先回答的莫一挥拳垂向沙发,见Jack还是郁郁不舒,秦纵遥猜测,何文去世,当今世上也许再没有人能够帮助他翻出事实,所以付出好几年努力的他难免急躁,一改从前的沉稳不乱。他说过,他母亲眼疾越来越严重,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抽身回法国。其实,对Jack来说,把事情弄清楚不仅仅是未父报仇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是,他想给这么多年从未再嫁的母亲一个交代——
纵然有无法忍受第三者插足的情感洁癖,Jack的母亲,仍然多年未能忘怀前夫和往事吧,否则,何以不提,何以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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