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纵遥默不作声。
现在去欧洲,只怕她也兴致寥寥,说不定异国他乡,更能让她想起在西雅图的时光,再添伤感。
见他还是不说话,一时间几个人不由沉默,心病难医啊。
“徐唐,把羊肉给我。”莫一一率先打破沉默,坐在高脚凳上,两条腿不安分的晃来晃去,同时不安分的,还有狡黠暧昧的眼神:
“瞧你们一个个愁眉苦脸的,多大点事呐?心病难医,咱们对症下药呗!”
眼见羊肉要被徐唐递到他的碟盘里,于佩一把抢夺过来,满脸不信任和鄙夷:
“你能有什么药?先说再吃,别指望唬弄。成天以为自己无人能及的聪明,切!”
“啧啧啧,女人的心眼果然比针尖还小。”趁机挤兑一句,莫一见秦纵遥淡淡看过来,也懒得去抢什么肉,贼兮兮的笑容浮上面庞,刻意压低声音,头头是道的分析起来:“你们想,她的心结是什么?失去亲人啊,这种伤痛对一个年轻女孩子来说确实难以面对,放眼望去,世间孤独的滋味何人能懂?你……”他点了点秦纵遥的肩,“说自己是她亲人有什么用呢,从事实本质来说,你们两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对吧?”
莫一心思活络是公认事实,见他讲得还算有几分道理,徐唐制止要发言的于佩,忙追问:
“所以?”
“所以给她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人呗。她有了新的牵挂惦念,有了新的血缘连接,心病自除。”
“怎么给?”
忙着分解碟盘里扇贝,于佩的脑子一时没转过来,引来莫一一连连嗤笑:
“好歹你也是儿科医生呐,于佩!哟哟哟,你不会还是个处吧?怎么,还是没能把梁泽生猛拿下?”
“闭上你的狗嘴!”
于佩啐一口,这种话题本来应该免疫才对,可是听到梁泽的名字,绯红一直从额蔓延到脖颈。
“你们都给我闭嘴。”徐唐不由分说把羊肉端回来,别人不知道,他却知道,孩子,秦纵遥目前为止至少想都没想过,“什么破主意?”
“老秦,说真的,我认为这是最好的办法。”莫一一举起木签假意朝徐唐戳去,“反正你们也是要结婚的,带球结婚未尝不可。届时,你爹那边,肯定也得大开绿灯,老头子们哪有不想抱孙子的?还有啊,你们不懂一个小baby对女人的含义,我敢保证,何尽欢一旦有孩子,不说情绪立即恢复,振作起来是肯定的。赶紧勤奋的造人吧,来,里脊肉别吃了,给我,你多吃点韭菜,壮阳的好东西。”
“我们不懂baby对女人的含义?你懂?”
在于佩看来,这充其量只是个馊主意。
“废话,还有谁比我更懂女人么?”
自始至终没有开腔,秦纵遥回头又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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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蓝色天空点缀着一颗又一颗星子,落地窗外的花园里,精心培育的芍药开得热烈。
一朵朵,花盘盛大,花蕊娇嫩,白的胜似冬雪,粉的恰如胭脂,端的是倾国倾城的容颜。
隔窗静赏靠近屋台黄蕊白瓣的那朵,双臂环绕胸前的何尽欢情不自禁又想起木采清。距离安葬完父亲已有一段时间,从此世上再无亲人,她不知道别人会如何面对如此境地,自己只觉得连说几句话悄悄的话也没有,本来,还打算把木采清一事和爸爸商量下,让足智多谋的他想个办法化解纵遥的心结,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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