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李院使，本皇子有一件事想询问。”
“哦？天下间还有殿下都不懂的事？”
二皇子沉默片刻后说道：“暹罗人研制出了红衣大炮，神女遗留下的兵工厂，有没有可能在关外？”
李玉山笑着摇了摇头：“断然不会，古族人一直都在中原，祖训就不会让他们迁去关外，白鹿公有直升机，很明显兵工厂就藏在其治理的州之内。”
二皇子揉了揉太阳穴道：“李院使，你为何这般确信？现如今这个世道越发古怪，就连暹罗人都能锻造红衣大炮。”
李玉山没有说话，他也觉得古怪。
照理说，暹罗国就算在热衷于搞发明，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做出红衣大炮。
总之，他的推断不会错，兵工厂一定就在沈浩手里。
至于，暹罗人为什么会掌握科技，目前他也没有头绪。
毕竟，想在暹罗国安插细作并不容易。
首先就是人种问题，其次大乾连关外的地图都许久未更新。
能不能找到暹罗首都，都难说，更何况要安插卧底。
二皇子眼见李玉山迟迟不说话，只能开口道：“如果兵工厂在沈浩手中，朝廷与之开战，胜算有几成？”
李玉山面对这个问题倒是不含糊：“三成，这还是排除白鹿公是从仙界而来，若是白鹿公本就来自仙界，正面对抗一成不足。”
闻言，二皇子眉头紧锁：“难道就没有办法吗？”
李玉山抚了抚胡须道：“殿下有些急躁了，办法一直都有，白鹿公也有软肋，作为仙人，他应该会被迫遵守一些规则，而殿下要做的就是站在规则里，与其博弈。”
一听这话，二皇子眼睛就亮了起来：“密探之前上报，白鹿公在北境搭救百姓，先前所得的白鹿州与泰州，百姓都对其感恩戴德，他的软肋难道是……”
李玉山笑了起来：“不错，不过殿下可要小心，这是一把双刃剑，逼急了白鹿公很可能违背规则，也要对你出手。”
二皇子想起直升机，就汗流浃背。
迫不得已，他是不敢去捏软肋的。
就如同李玉山所说的一样，现如今双方的博弈，还在规则之内。
谁先打破规则，另外一方就要不择手段了。
李玉山想了想说道：“其实，以枢密院的底蕴，保护殿下也绰绰有余，甚至臣敢保证，白鹿公若是踏入上京，就算是直升机也唯有坠毁的命运。”
闻言，二皇子眼睛眯了起来，看来李玉山还有底牌没有告诉他。
这个老东西，藏着的东西太多了。
短期内都不能动他，甚至寻找兵工厂也要靠他。
毕竟，唯有身为古族人的他，才知晓关于古族人的秘密。
“殿下，若是没有其他事，臣就先告辞了。”
李玉山起身行了一礼，这一次二皇子没有阻拦。
现如今，他要做的是使用拖字诀，他与沈浩都需要时间。
沈浩要造反，就需要时间整合资源。
朝廷解决海军旧部也需要时间。
二皇子想了想，又草拟了一道圣旨，让大臣罗列李家的罪状，准备抄检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