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院子里,马德明才反应过来已经到了晚上。
丝丝冷意顺着衣袖钻进去,马德明缩了缩脖子,呼出一口浊气,转身走向二堂。
二堂
桌子上的茶水冒着热气,五皇子和董伟礼两人黑着脸坐在椅子上。
傍晚时分,从温柔乡中醒来后,五皇子听大表兄说三表兄被行人司抓走了,便命乘风来行人司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等到乘风返回,却听他说马德明根本就没见他,并且行人司的人对董伟俊被抓一事讳莫如深,不愿多说。
五皇子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便命人外出打探。
那些人回来禀报,说和董伟俊关系不错的官员都被行人司带去问话。
见事情变得严重,五皇子再也坐不住,即使他知道现在这时候不应该掺和进去,但是若自己亲族出事都不闻不问,日后还有谁能跟着他?
于是,五皇子硬挺着来到行人司。
可没想到的是,凭借着五皇子的身份竟然也没能见到马德明,甚至还有人提醒五皇子让他赶紧离开,免得被波及。
但是五皇子坚持和董伟礼在二堂等候。
这一等,便等到了晚上。
正当董伟礼耐心即将耗尽时,寂静许久的房外却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众人看向房门,只见马德明面带微笑,缓缓走进来。
董伟礼连忙站起来,而五皇子则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向马德明。
马德明却似没意识到五皇子的不善,俯身朝着五皇子行礼:“微臣马德明参见殿下。”
五皇子没说话,静静地看着马德明。
而没得到五皇子允许,马德明像雕塑一样俯着身子,一动不动。
一时间,整个房间落针可闻,安静极了!
董伟礼看了看五皇子,又看了看马德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许久,五皇子开口:“免礼。”
“谢五皇子。”马德明这才直起身子。
五皇子咄咄逼人道:“无中书省移文,不知马旗主将刑部都官司员外郎捉拿到衙,所为何事?”
马德明站直了身子,一脸严肃地说:“根据解忧牙行掌柜供述,董伟俊利用牙行之便向朝臣府中安插细作。”
话音刚落,一旁的董伟礼心神俱惊,当即开口:“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都是小人诬陷,三弟他绝没有这个胆子。马大人,您可要明鉴啊!”
马德明笑着看向五皇子:“殿下觉得此事是真是假呢?”
五皇子面色阴沉:“大表兄说的不错,绝对是有人诬陷三表兄,马大人断案可要依据证据,不能听信他人一面之词。”
马德明微微点头:“殿下说的是,但是此案涉及人员庞杂,因此员外郎还要在行人司多待些日子,还望殿下见谅。”
董伟礼面露难色想要开口求情,但看到五皇子的眼神又强忍下去。
行人司大门前,马德明站在台阶下,看着五皇子等人坐上马车离开。
谢英从里面跑出来,拱手道:“旗主,董伟俊还是不承认向朝中大臣家中安插眼线。兄弟们能用的方法都用了,再审下去,恐怕这小子的命就保不住了。”
“先停下来。”
“是!”
马德明略微沉吟,道:“这些年来,董伟俊名下牙行经手的奴仆和风尘女子的藉册查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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