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关于胡正,我大可以与何煜或者琴姐讲,毕竟我现在是格魅的人,胡正断了我生意就是和格魅过不去,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怕会牵扯更多。
谭辉很准时,十二点半的时候他就来了,我当时正在吧台与冯娆闲聊,刚才被冯娆骂了个半死,说我活该被艾丽骗。
我想赌一次,艾丽如果真拿着镯子跑了,我大可以上报给琴姐。
谭辉说,“中午有个饭局,你去通知依琴,一起去吧,成垒也在。”成垒就是我们格魅的老总,说起成垒,我也顺带的想到了齐姐和胡姐,好久没看到她们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与谭辉还有琴姐抵达饭店的时候,成垒、刘品岩还有剩下两个男人与那个女人都到了,谭辉说,她叫阿真,他并没告诉我大名,可能香港那边都喜欢用“阿”来称呼人。
阿真今天穿了件深蓝色的连衣裙,看着材质很高档,我更注意到她挂在衣架上的包,是限量版,我在商场里看到过,打折后价格都在五位数。
阿真双手环胸,姿态依旧清傲。
刘品岩则穿着白衬衫,衣领处的扣子微微敞开,还是如我初见他时那般,高冷,不爱言语,只是象征性的冲我们点了下头。
但我并没看到成垒,琴姐先我一步开口,“成哥没来吗?”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阿真说话,她的声音带着点中性,并不是娇柔的,她讲的是粤语,不过我听懂了,阿真说,“阿垒哥在快活,估计要晚点来。”
琴姐尴尬一笑,阿真似乎和成垒关系不错,但她随后的话我一句都没听懂,说的太快,叽里呱啦,犹如在听外语。
琴姐是广东本地的,与他们交流起来倒一点都不费劲,我却像个傻子一样,还好谭辉会时不时来和我搭一句。
今天阿真也是一反常态,菜上齐后,她说玩骰子助助酒兴,她的技术在座的无人能敌,没一会其他人都被她灌的醉意迷蒙。
阿真突然将目标转向我,她用港普对我说,“王小姐,咱们一对一来玩一把。”
我自知不敌,急忙道,“我不太会,实在没法和你比,这样吧,我自罚一杯。”
她并不打算放过我,眸子里透着精明,她勾着唇,“王小姐,所谓来者是客,我这个小要求你不会都不答应吧?”
话说到这份上,我自然没有再推辞的道理只能应着头皮上了。
我发现她摇骰子是有手法和技巧的,很多次我她都是左三下,右两下,随即在半空中停滞两秒后才掷在桌上。
就算不打开看,输赢已见分晓,我毕竟是个新手,但往往人生真的会有很多狗屎运,我比她的点数大。
阿真眼里满是震惊,她一直摇着头,谭辉与其余几人大笑,打趣说着,“阿真,你也有失手的时候啊。”
“再来!”阿真恢复了镇定,她面色阴霾,根本不问我是否同意,直接摇了起来。
我无奈,只好陪她继续,狗屎运不可能一直光顾我,接下来的几局,我都毫无悬念的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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