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儿,还记得营淄城外百里处的那条小溪吗?”
当初那个小女孩将他从溪水里面拖出来的时候,他都只剩下半条命了,迷迷糊糊之间能够记住的还是那双干净如蓝天的眼睛。
只是现在,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又远了。
秦无忧甩了甩脑袋,不去想那些懵懂的过往。
谁还没个以前,可他的以前早就不能够被人容忍了。
兄长的狠戾,母后的阴毒,政党的阴谋诡计,所有的一切都推动着他一点点地忘记当初的单纯,他唯有不断地往前走,直到走到那张金灿灿的龙椅之前。
眼下,他距离王位只有一步之遥,郡王和王,一字之差,可那殊荣却是天地之别!
秦无忧心里是打定了主意的,没有任何人能够动摇他,他一定会做到。
岳柠歌走到了王宫不知名的地方,秦国的王宫和齐国其实是差不多的,都是东六宫、西六宫加上中宫,只需要知道宴席的位置在中宫太和殿就成。
她很想透透气,宫斗,不是那么好玩的,男人之间的权斗,更是血腥。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天色就渐渐地黯淡下来。
入冬之后的夜来的格外快,华灯初上,整个王宫都落入昏黄之下。
岳柠歌肆无忌惮地坐在屋顶之上,看着渐渐升起来的月亮,该来的,始终是要来了。
此刻宴席之上的贵宾们都已经落了坐,而按照岳柠歌的吩咐,秦无忧不动神色地将凤缘和叶鞘都安排到了御林军之中,两人还以为自己是踩到了狗屎这样好运,孰不知,再过不久,他们将看到风起云涌!
姜即墨在秦无忧的引路之下,也坐了下来,在他对面的人,很不巧,是萧覆。
萧覆今日穿着暗色的蟒袍,在这里,除了秦王的地位比他高,在场的所有人于他眼中不过都是臣子罢了。
王朝之下的国家都不过是藩王,藩王的儿子为郡王,他的地位该是和秦王平起平坐的!
萧覆眸光阴沉,盯得姜即墨都很不舒服。
两人隔着一条约莫可以并行七八人的红毯路,虽不近,但姜即墨总是觉得萧覆会出其不意地给他一个意外!
秦无忧正要走,姜即墨却抬起头来,一把拽住他:“你们安排好了吗?”
秦无忧下意识地看向萧覆:“放心,妥当了。”
“呵呵……”萧覆旁若无人地笑了起来,引得秦无忧和姜即墨都齐刷刷地将眸光落在他的身上。萧覆冷笑:“两人当着本王的面儿讨论,难道不怕本王想法子拆招吗?”
秦无忧正要反驳,姜即墨却又是一把拽住他,然后抢白道:“襄王想要拆什么招?今夜,歌舞升平,难道襄王还想制造一些什么不该制造的吗?”
“营丘郡王正是会开玩笑。”
“小王只对乐意和小王开玩笑的人开玩笑,很不巧,襄王殿下不在这范畴之内。”姜即墨倒是不客气,“一个利用人来传播蛊毒之辈,就算身份尊贵,但都不会得到小王的尊敬。”
萧覆呵呵一笑,端起刚刚被侍婢斟满酒的酒樽:“本王先干为敬,敬本王得不到营丘郡王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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