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即墨一改方才的气势汹汹,反而是谦卑有礼地朝魏夫人道:“那就劳烦魏夫人带路了。”
魏夫人一愣,心中有些忐忑,也不知道这位营丘郡王的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不过既然有御医来为岳锦绣诊断、调理,她也要稍微放心一些。
魏渊是她唯一的儿子,她还想着岳锦绣为魏阀开枝散叶呢!
魏夫人赶紧领着姜即墨和宋御医往芳华苑去,姜即墨刚刚动身,却又道:“少将军,随我我们一路吧。”
魏渊当下便是跟了去。
魏越泽是不想去搀和这件事的,于是就和魏云在大厅里面等待。
魏越泽看着地上的茶杯碎片:“爹是不高兴我带人围了元帅府?”
“不,爹现在很高兴。”魏云的脸上一扫方才的阴霾,气氛也得到了一丝缓和,“之前爹以为你会带头造反,不过现在想想,你的禤甲军训练有素,阿渊的虎贲营不堪一击,这一点爹为了你而自豪。”
顿了顿,魏云饮了一口茶,才继续道:“你这样做,不过是为了让王族的人给魏阀留些脸面,我相信阿渊不会有事的。”
“不可能。”魏越泽淡定地扫了一眼茶杯。
茶水滚烫,但他的一句话却是让魏云的脸如同冰块一般:“为何?”
魏越泽道:“杀人偿命,虽然柠歌还有一口气,但我相信爹若是看到现在的她,也会气的暴跳如雷。我从不知道,原来魏渊还有这等手段,全都用在对付女人上。爹,我从未如此在意过一个人,柠歌是唯一一个,她在魏渊手里受的苦,我会一笔一笔地讨回来,连本带利。”
话必,魏云端着茶杯的手都微微一抖,自家儿子行事的风格,他这个当爹的清楚的很。
“好小子,居然敢威胁起老子来了。”
魏越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魏云,眼底涌出一股杀意来。
魏云将茶杯放下:“阿泽,留阿渊一条命,到底他是你弟弟。”
知道父亲已经算是退了一万步了,魏越泽心领神会,他站起身来抱拳告辞。
这个地方,乌烟瘴气,他不想再待了。
只是他刚刚要走,芳菲苑那边的阿渲便是捂着一张红肿的脸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哭诉道:“元帅大人,快救救我家小姐呀!少将军提着刀要杀我家小姐!”
这是闹哪样?
魏渊喜欢岳锦绣不是一日两日的事,这些他都看在眼里,所以岳锦绣小产,魏渊折磨岳柠歌他算是明白个中缘由。
但姜即墨才刚刚带着人过去,怎么就演变成了魏渊要杀岳锦绣了?
魏云只觉得脑袋都很疼了。
这个家,乌烟瘴气的事真他娘的多。
魏云一点儿也不想去搀和这些破事,于是让魏越泽去:“阿泽,你过去瞧瞧,别弄出人命了,锦绣才刚刚小产,让阿渊万事好商量。”
魏越泽冷冷地蹙起眉来,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跟着阿渲往芳菲苑走。
阿渲的脸,分明是被人打肿了的。
等魏越泽到芳菲苑的时候,果真见到魏渊提着一柄大刀对着岳锦绣要打要杀的,而岳锦绣瘫软在地,身上也中了不少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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