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你胡说些什么……”屿筝浅笑着,可随即眉头却紧紧蹙在了一起。
有谁能知道,昨夜是她自己走入了飞霜殿,而在殿中,不过是下了一盘未完的棋,说了几句看似无关紧要的话语,然后便没再见到皇上的影子。昏昏沉沉睡到散朝的时辰才醒,食不知味地用了早膳,便回到了邀月轩。
短短一夜之间经历的,于他人看在眼里,许是无尚的荣宠。可只有屿筝自己知道,这短短的一棋几语便足以让她害怕。
“筝姐姐……你怎么了?”穆心越察觉到她的神色有些异样,急忙问道。
屿筝回神,方要回应,却见殿门厚重的帘子被挑起,祈月提着食盒款款入内。屿筝眉头一皱,却察觉到穆心越的神色也有些隐忍的不悦。
“见过筝常在……”祈月随意行了一礼,便将食盒放在了桌上:“蓉嫔娘娘听闻筝常在着封,又得了皇上恩宠,故而让奴婢送来参汤,好给筝常在补补身子……”
“多谢蓉嫔娘娘……”屿筝脸上勉强露出一丝笑意,却见祈月也没有要离去的意思,微微挑眉道:“怎么?”
祈月一笑,应道:“娘娘吩咐奴婢,一定要瞧着筝常在用下才行……”
屿筝看着那碗暗红的参汤,微微皱了皱眉,便伸手端了起来。
“筝姐姐!”穆心越唤了一声,见屿筝疑惑地看向自己,她的唇微微动了动,终是缓缓摇了摇头道:“无事……”
看着屿筝将那一碗尽数喝下,祈月才行了一礼道:“奴婢告退……”
待祈月退出了邀月轩,穆心越才长长叹了一口气道:“筝姐姐,你可知你喝下的是什么?”
屿筝淡淡一笑:“总之不是什么参汤……”
“既然知道……”穆心越低喃。
“难道还有得选择?”屿筝反问。她冷然一笑,蓉嫔连杀了她的心都有,怎么会谴人送来参汤,再看看穆心越的模样,她的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喝便喝了吧,昨儿夜里什么事都没发生,倒是难为了蓉嫔这一夜难安。
“筝姐姐有所不知,皇后心软,这后宫中嘉妃仗着皇上恩宠独大,蓉嫔与她一势,凡是受了临幸的嫔妃都少不了要饮下这碗‘参汤’,可却也是敢怒不敢言……”穆心越叹道。
屿筝执了她的手,轻声安慰:“总是有法子不是……”随即屿筝又道:“和我同处的尉美人,就是逸和轩的那位小主,昨儿夜里得了风寒,还不曾有太医来瞧过,不知你能不能想想法子,寻了太医来瞧瞧……”
“我知道她,也是个可怜见的人,筝姐姐别担心,一会儿我便寻个太医来瞧瞧……”穆心越轻声道。
穆心越在邀月轩里又待了半个时辰,屿筝捡了些尚宫局无关紧要的事告诉她。穆心越见她神色困倦,便起身离去。
芷宛侍候着屿筝方躺了下来,却又急急入内禀告:“小主,清韵楼的灵儿在外求见……”
灵儿!屿筝一惊,便匆匆起身道:“快请她进来……”
见灵儿入内,屿筝便遣了芷宛去备些茶点。芷宛方一离屋,灵儿的脸上便隐隐渗出一丝怒意:“筝姑娘倒是好躲,枉费王子苦苦盼你去清韵楼。你可倒好,摇身一变,成了小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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