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白屿沁厉色道:“原来你早有打算!在我去求李大人之前,你早就着手准备了是吗?即便我什么都不说,你还是会想方设法将屿筝弄出宫来!顾锦玉!你当真是疯了!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你要夺走的是谁的女人?!”
顾锦玉魅然一笑,神采飞扬:“我不知……我只知,此时屿沁兄与我是同谋罢了!”
白屿沁似是还想说什么,却见顾锦玉抬手制止道:“屿筝的事暂且搁在一旁,听闻皇上此番要封赏三王爷与曹厉?”
“嗯。采选之后,便要酌办此事。不过三王爷的封号,皇上好像早有定夺……”白屿沁微微皱眉。
“哦?”顾锦玉有些好奇:“对在外征战了三年之久的手足,我倒想知道皇上到底用了什么封号来褒奖他!”
白屿沁走到石椅前落座,手指轻沾茶水,在石桌上一笔一划写下。顾锦玉怔怔看着那字半晌,唇角溢出一丝冷笑:“这封号,倒是一个极响亮的耳光,即便不落在三王爷的脸上,势必也会落在太后的心上……”
顾锦玉话语刚落,便见小仆初安匆匆入内,在他身侧耳语几句,顾锦玉随即起身吩咐道:“初安,送白公子回府……”
说罢,便也不与白屿沁客套,径直转身欲行离去。
“锦玉……”白屿沁突然唤住他。顾锦玉脚步微微一顿,自他撞破白屿沁迷恋白府夫人江素问这一秘密后,他们之间的兄弟情谊岌岌可危,只似是被一根细细的丝线牵连着,才不致断裂。
而今这一声年少时才有的称呼,不由让顾锦玉感慨万分,他转身看向白屿沁道:“你自是放心,我会竭尽全力,护屿筝周全……”
然而出乎意料地,白屿沁缓缓摇了摇头,郑重其事的说道:“我只想提醒你一句,若是将王爷引为知己,势必会招来杀身之祸……”
“多谢……”顾锦玉微微侧头,可随即又自嘲的笑笑:“你我之间,就不必我言谢了吧……”说罢,便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顾锦玉出了府,便径直往馨香楼去。
白屿沁的直觉一如既往的敏锐,他此番的确是去见三王爷。
只是顾锦玉不曾料到,三王爷在馨香楼不过待了半个时辰,便已喝的酩酊大醉。
见顾锦玉出现在馨香楼前,柳如意像是见了救星一般急急迎上来,见四下无人便低语道:“爷快去瞧瞧吧!那云公子再喝下去,将馨香楼的酒尽数喝光且不提,许是要生出事端来!”
顾锦玉闻听,三步并做两步,急急登上楼,往花玉荛屋中行去。方一推开门,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顾锦玉皱了皱眉头,便绕过花屏,但见楚珩溪斜倚在榻上,桌上、身侧皆是散落的空酒坛。
而楚珩溪则一副醉生梦死的模样正往口中灌酒,见顾锦玉入内,他微微眯起眼睛,视线迷离:“怎么不见玉荛姑娘?难道是顾兄金屋藏娇?唤她出来弹奏一曲吧……”说着,楚珩溪抬手抵在胸口:“我这里闷得慌……”
顾锦玉缓缓上前,将他身侧的空酒坛拎起,搁在桌上,沉声道:“玉荛被赎身了……”
听闻此言,楚珩溪挣扎着起身,看向顾锦玉:“那便去你府上……”
顾锦玉神色淡然的落座,云淡风轻的道一句:“顾某说过,欲红袖添香、举案齐眉的另有他人……赎走玉荛的并非是顾某,而是一个江南富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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