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许菱看到小顺子身后朝自己拂礼的女子,很是疑惑。
“回许司膳……是往掖庭去的宫女,师傅吩咐先带去郁司药那里瞧瞧,再往芳姑姑处……”小顺子应道。
梓檀好奇地朝着屿筝张望,待她看清屿筝那张脸,不禁惊叫一声:“呀!你的脸!”
许菱早已看到那女子脸上的红疹,可是被梓檀这样一叫,她还是有些心惊,眼前这女子容颜清丽柔美,却被毁成了这般模样,也不知日后能不能好起来。这搁在任何一个女子身上,都是难以忍受的事,偏偏这女子似乎并不十分难过。即便是方才梓檀失礼的惊叫,她也只回应了浅显一笑。
想到这里,许菱不免对眼前的女子多出几分好感来。随即应道:“郁司药在房中,恐怕你们还要侯上半个时辰……”说罢,便带着梓檀款款离去。
“多谢许司膳……”小顺子连声道谢,这郁司药的脾性很难琢磨,虽生的很美,脾气却是尚宫六局出了名的火爆。她在房中配药的时候,若是被打扰,来者定是免不了吃点皮肉之苦。小顺子很是感激许司膳的善意相告,看着许司膳和梓檀离去,他揉着手指,和屿筝一道侯在宫外。
许菱一步步地朝前行去,身侧的梓檀还在叽叽喳喳说着什么,无非形容方才那女子容颜可怖。然而许菱的心却起了波澜。
其实她本可以全然抽身事外,可是却忍不住好奇,能让顾锦玉想尽办法,不惜屈尊相求的人到底是什么模样?
采选前,许菱收到从宫外传来的密函,密函上只有短短几字:采选。玫瑰云膏。拜谢!
许菱知道这密函的主人是谁,却也因密函最尾那两字“拜谢”而感到讶异。
采选之前的晚膳,许菱要亲力亲为。而这密函无疑在告诉她,那一顿晚膳中需要玫瑰云膏的出现。
许菱虽隐隐猜到此事与采选绣女有关,可区区一个玫瑰云膏又有何用?更何况,一向清傲如风的顾锦玉,竟会用了拜谢二字,可知所托之事郑重。
即便带着满心疑惑,许菱却还是照做了。将莲蓉糕唤作玫瑰云膏不是什么引人注意的事。然而当许菱看到屿筝的那一瞬,她却什么都明白了。
玫瑰云膏,对他人而言,只是精致养颜的点心而已。可对这女子而言,却是毒药。
只是许菱不知道,为何顾锦玉宁愿冒着毁了那女子容貌的风险,也要帮她逃过引阅。以那女子的姿色,明明可以受到恩宠,又为何自甘藏身掖庭?
藏身掖庭……想到这里,许菱忽而恍然大悟。那女子何需藏身掖庭,因为顾锦玉一开始的想法,便是要让那女子出宫!
“原来如此……”许菱唇角泛起一丝笑意,想不到纵使洒脱不羁如他,也会有为一个女子费心屈身的一日。
“许司膳,您说什么?”梓檀轻声问道。
“无事……”许司膳轻然应着,便步履坚定地朝前行去。
片刻之后,见屿筝的身形有些摇晃,小顺子不免关切问道:“你……没事吧……”
屿筝脸色苍白地微微一笑,缓缓摇了摇头。她原以为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可是心跳骤然加快,浑身冷汗淋漓,无不在清楚告诉她:到底是她过于冒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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