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情形,难道还有别的解释么?”拓跋阑说着,下意识握紧了剑柄:“传令!应战!”
不消片刻,两军人马已在寂沙口集结,对峙胶着的场面因得狂暴的风沙而愈显紧张。拓跋阑朝着前方略一打量,便对莫那娄道:“传令下去,飞沙松软,不宜策马而战,所有的将士皆徒步行进。”
“是!”莫那娄应着,便吩咐下去。
此时便听得敌军喊杀声四起,撼天动地。而拓跋阑也清楚的瞧见昨夜那蒙面的将军正屹立在正前方,双手交握住剑柄,将寒剑置于身前,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热血似是瞬间开始沸腾,拓跋阑察觉到自己的手都因激动难抑而微微颤抖着。抽出佩剑,拓跋阑缓缓朝前走去,但见对方也同样走上前来。
“大汗……”莫那娄担心拓跋阑的安危,意欲劝阻。却见拓跋阑缓缓抬手道:“不要轻举妄动……”
两军见将领皆缓缓朝着战场正中行去,心知这场交锋的胜利无论对谁而言,都是志在必得。众人几乎屏住气息,只待将领的一击而发。
二人几乎同时挥剑而击,腾空而起扬起的沙砾在风中迅速消散。寒光交锋,长剑铮铮作响,二人迫近的眸光中都带着从未有过的狠厉。
拓跋阑冷笑一声,逼近面具遮面的男子,握剑的力道丝毫没有松懈,径直压着对方的剑锋朝着喉管逼近:“倒从未见过不敢露出尊容的将军,不免让我愈发好奇,这面具之后到底隐藏着什么!”只听得一声低沉的冷笑传来,拓跋阑察觉到对方正在奋力反抗,灌入耳中的声音有些嘶哑,更带着几分压抑的改变:“倘若真的这么好奇,不如凭你的本事摘下来瞧瞧!”
话语刚落,拓跋阑便被对方用力抵开,寒光滑过,拓跋阑急急防御着朝后退去,却仍是被剑锋刺上了手臂。快步后退站定,微微皱着眉头,瞥了瞥臂上的伤口,冷嗤一声:“便是过了这么久,还是身手利落……”话语间竟是十分熟稔的语气。只见对面的男子眸光一沉,抬手一挥,霎时间,方才还在镇定观战的大军突然拔剑,高喊着冲上前来。
观战的莫那娄见状,大惊失色,挥动手中寒刀高喝一声便率军冲上前来。
就在此时,拓跋阑忽然察觉到脚下剧烈晃动。似是察觉到什么,他猛地回头朝着挥刀急奔而来的大军厉声高喝:“站住!这是个圈套!”然而一心冲杀上阵的将士们早已被喊杀声蒙蔽,哪还顾得大汗在喊些什么。转眼间,大军已奔至身前。
众人突然感到脚下一阵剧烈晃动,随即所处之地的流沙竟如漩涡一般疯狂转动起来。顿时惊嚎声一片,所有人的身体都不由控制地沉陷了下去。拓跋阑也与众人一道陷落下去。而他清楚地瞧见,有无数绳索从敌军后方飞来,缠上对方冲锋在前的将士腰身,用力一拉,他们便纷纷脱离了沙海。直到此刻,拓跋阑才真正明白,这一战彻头彻尾是一场阴谋。
看着蒙面将军拽着绳索飞身而起,自己却和将士们陷入沙沼中,随时都可能丢了性命,拓跋阑心中的怒火与不甘熊熊燃烧着。他恨,恨自己大意。更不甘心,就这样命丧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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