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行?”芷宛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女子,片刻之后,眼中也有了不舍之色。这些时日的相处,芷宛已对阿玉十分亲近,更让她在意的是,阿玉总会让她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这些时日的相处,更让她习惯了有阿玉在。可如今她却忽然说要离开,让芷宛有些难过:“这里不好么?阿玉姐姐为什么要离开?难道你又要和爷爷回坠星谷去?眼下正值春末,坠星谷定是有不少野兽出没,现在回去,岂不危险?”
花玉荛淡淡一笑:“无论如何,那是我的家……”
芷宛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听得身后响起一声清浅的低语。
“芷宛,不要让阿玉为难……”
芷宛转过身去,但见屿筝略有些费力地直起身来,定定看着阿玉道:“既然你已做了决定,那我也不强求,惟愿之后一切安好……”
屿筝知道,花玉荛的辞行并非是要回到坠星谷,而是顾锦玉已经决定重回中原,那里才是他们真正的故乡。这些时日,因得慕容灵的病,拓跋雄广寻良医,即便是将顾锦玉和花玉荛放在眼皮之下,也难以顾全。何况顾锦玉和花玉荛与普通的云胡百姓并未二致,丝毫没让拓跋雄瞧出破绽来。
定都漠城,自是离中原近了一步,即使顾锦玉不说,屿筝也瞧得出他神色中急切的归乡之情。从坠星谷回到云胡之后,顾锦玉便沉默寡言起来,似是在刻意避开屿筝,偶尔不得已的碰面,也只是沉默着瞥过头去。
这样的神情让屿筝觉得失落却也心安,她难过的是再也不能和顾锦玉如在中原时那般交心相谈,却也知道他对自己的执念或许在慢慢淡去。终有一日,他会回过头,看到身边那个朝夕相伴,不惜为他付出生命的女子……
见屿筝面色沉静,眸中却涌动着复杂的情绪。花玉荛的心里亦是难以平复,她不知那翻涌起的难舍之情到底源自何处,却只觉得离别在即,她竟对眼前的女子有些担心起来。未知她能否顺利诞下腹中之子。
因得察觉到自己本不该有的心思,花玉荛无奈地苦笑一下,继而看向屿筝,微微欠身道:“万望宸妃珍重……”
虽是简短一句,却已是花玉荛的肺腑之言,登时间她看到屿筝的眼中弥漫起一层水雾。鼻翼一酸,花玉荛竟觉得自己也要落下泪来,她匆匆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离开……
漠城城门。
顾锦玉和花玉荛二人褪去了锦衣绸衫,做回了云胡猎人的装扮,二人骑在马上,在城门前久久徘徊。
花玉荛瞧见顾锦玉的神色中有着太多的隐忍和不舍,然而望向城楼上方送行的拓跋阑时,眸光却是不为人察的冷寒。花玉荛将马儿驱近顾锦玉的身侧,轻声低语:“爷当真不去再见她一面?”
顾锦玉没有回答,只朝着城楼上的拓跋阑负手行了一礼,便调转马头,朝着坠星谷的方向行去。
花玉荛见状,急忙策马紧紧追上去。却见风中疾驰的顾锦玉神情冷鸷异常。“爷……她不会有事的……”花玉荛深知顾锦玉在担忧着什么,守护屿筝这么久,偏偏要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去,他的心里充满的矛盾和纠结,她都知道。可是她更明白,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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