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雄见此情形,眸色沉了沉,心中也不免焦急起来,在这至关紧要的关头,慕容灵竟会不见,在担心她的同时,拓跋雄不免觉得事情有些棘手起来。
“再派些人手去寻!莫那娄!你带人折返冬猎场,务必要将可敦平安带回!”拓跋阑的神情亦是冷了下来。他察觉到方才护送慕容灵的一队人马亦是没有回营。他一早便叮嘱过,无论慕容灵如何任性,都务必要将她送回营帐。眼下看来,绝非慕容灵任性而为,而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拓跋阑轻啧一声,便朝着拓跋雄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见他匆匆上马,拓跋阑欲掉转马头,随他一并前去。
宇文百里见状,忙打马上前道:“大汗还是留在这儿吧,若可敦和宸妃不过是去散散心,回了营帐,看到这儿空空如也,那可如何是好?其他的事就交给我们吧,定会将可敦和宸妃安然无恙地带回到大汗身边......”
听到宇文百里这么说,拓跋阑略一沉思,随即扬扬手,算是默许。眼见宇文百里和拓跋雄一前一后绝尘而去,拓跋阑的眼睛微微眯起,便翻身下马,带着几个侍卫朝着帐中行去。
天色昏沉,营帐前已燃起了火把。只是因得大部分人马都已出动去寻慕容灵和白屿筝二人,眼下营帐中只剩下一小部分侍卫驻守。望着眼前几乎空荡的营帐,拓跋阑隐隐察觉到今夜将会不同寻常......
在帐中坐定,遣退了近身护卫,拓跋阑陷入了沉思。先前他便料定有人定会暗中打着屿筝的主意。故而他早已安排阿夏扮作屿筝模样,将藏身营帐的那些眼线引开,才由拓跋雄安排,将屿筝安然送至弈成律处。
本以为跟着阿夏的那些眼线会伺机而动,不料拓跋阑得到的消息却是,他们始终远远跟着,却不曾轻举妄动。拓跋阑知道,眼下还不是他们行动的时机,直至方才在猎场,慕容枫借着寻灵儿迅速离去之时,拓跋阑便猜想到那才是开始......
只是慕容灵并未安然回营倒不在拓跋阑的预料中,到底是她遇到了什么危险?还是说一开始她便与慕容枫做好了打算?眼下营帐几乎与空帐并无二致。若是此刻有谁闯入,剑锋直逼他的口头,他也不会觉得意外。
本欲借了此机试探白部和褐部的实力,最好能设法叫慕容枫与宇文百里俯首称臣,却不料,倒是被他人抢了先机,反陷自己于不利的境地。想到这儿,拓跋阑不免自嘲的笑笑。可随即却也释然,眼下这境况,也不是没有分毫的准备。只是他没料到会来的如此早罢了。
倚在座中,拓跋阑合上眼,用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时间缓缓流逝,他在等,在等一切的开始,也在等一切的终结......然而他却也在怕......怕的不是白部或褐部的反叛,他怕的是,那个陪伴了他多年的女子会站在与他对立的地方,与他刀剑相向......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拓跋阑心思愈发烦乱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嘈杂的声响,帐帘被猛然卷起,寒风袭入。他淬不及防地被冷风一扑,旋即睁开了眼,却被眼前的一幕惊住,急急起身走上前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快传容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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