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微微一笑,便道:“时辰也不早了,皇上还要早朝,还是早些歇着吧……未知今儿是歇在哪宫?”
楚珩沐瞥向三弟一眼,便道:“朕尚有些事与三弟要谈,三弟……不如与朕一并去紫宸殿,可好?”
听闻皇兄此言,楚珩溪便起身向太后行礼:“母后也早些安歇,儿臣告退……”
楚珩沐方欲离去,忽而转身看向太后道:“朕的贴身侍卫似乎也在母后宫中,不知……”
但见太后将手中墨玉佛珠搁置在桌上,面上浮起一丝不悦:“虽是皇帝身边的人,却不懂规矩的很!哀家给了他点小小的教训,也好叫他知道知道,这宫里的规矩……”
楚珩沐负在身后的手又一次缓缓收紧,面上却带了几分笑意道:“母后说的是,既然得了教训,想必日后会记得了,朕将他带回紫宸殿,自会处置,给母后一个交代……”
听到这话,太后轻轻摆手:“处置便不必了……”
见此情形,楚珩沐心知莫言虽无性命之忧,可只怕受到了严惩,虽是气怒,却强忍着没有做声,只与楚珩溪一并离开了玉慈宫。
见皇上与楚珩溪双双离去,太后面上的笑意瞬间收敛,她瞧着还跪在地上面色苍白的女子,朝着云竹吩咐道:“带她去灵心阁,哀家有话要问她……”
“是……”云竹应着,便搀扶起双腿已然跪的发麻的屿筝,便一步一顿地往玉慈宫中的灵心阁行去。
却说离开玉慈宫后,楚珩沐便与三弟一并往紫宸殿缓缓而行。身后三弟的脚步迟缓而沉重,又似有犹疑。显然,三弟似乎还挂心于玉慈宫中的人。
对于楚珩沐而言,他的心同样焦灼,或者更甚。可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太后面前表露出越多的关切情绪,那玉慈宫中的屿筝便会越难熬。只有让太后觉得他不以为然、毫不挂心,屿筝才能更快地走出玉慈宫。
然而即便如此,今夜自己难掩心焦地闯入玉慈宫,即便是打了传召郁司药的幌子,只怕也难以消除太后的疑心。若她料定屿筝是自己心仪之人,必定会从屿筝身上做些文章出来。一想到此,楚珩沐便觉十分头痛。他转而看向楚珩溪道:“三弟,这个时辰,你怎会来玉慈宫中?”
楚珩溪闻听皇兄此言,心中不免一颤。他素日里并不常来玉慈宫,即便是太后传召,也是能避则避。今日他听闻筝顺常被母后传入玉慈宫中,便匆匆赶来,不曾想却与皇兄打了照面。眼下皇兄有此一问,显然已是对自己生了疑心,若是有意隐瞒,势必会适得其反。
略一思量,楚珩溪便道:“臣弟听闻母后将筝顺常传入宫中,故而前来……”
听到这话,楚珩沐猛然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三弟。夜风中,太监手中的宫纱灯明明暗暗,灯影交错中,二人面上的神情都看不真切,只传来楚珩沐沉冷的声音:“看来,你对筝顺常很是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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