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冰哥哥!”屿筝低声惊呼,随即便触到了他臂上的伤口,但见被熊掌所伤之处皮肉外翻,伤口深可见骨。
颜冰怒视着狂躁的棕熊,低喝一声:“可恶!此处怎会有棕熊出没,瞧这情形,八成是受了惊。小筝!快走!我来诱开它,你快回林台去!”
“不!”屿筝已是六神无主,只哭叫道:“我要和颜冰哥哥在一起!”
“胡闹!”一向对她温柔相待的颜冰厉喝一声:“你留在这儿,我们都得死!快去林台找人来帮我!”
说着颜冰一把推出屿筝,便回手持剑与暴怒的棕熊缠斗起来。
屿筝见状,急忙朝着林台跑去。
颜冰看着暴怒的棕熊,一边缠斗一边将棕熊往林间深处引去。林台所在之处,并不该是棕熊出没之地,可这棕熊到底是如何受惊,又跑到了此处?但颜冰也无暇细想,只知道棕熊离林台越近,小筝就越危险。
然而颜冰和屿筝却不会知道,这头棕熊的暴怒,却正是因为猎苑中愈演愈烈的争斗之势。
往日里以猎狩为乐的皇上和王爷,今日却不知中了什么邪,竟像是沙场厮杀拼命一般,双眸都沁出一丝红来。策马疾驰,挽弓搭箭,势如厉风,招无虚发。但见丛中惊跳的兽,空中掠过的雀鸟,都纷纷中箭。皇上的金羽箭翎和王爷的白玉箭翎不消片刻便射出半筒。
也许正是这毫无顾忌地争夺猎杀,惊动了树林中一只觅食的棕熊。正是饥肠辘辘,又受了惊吓,棕熊立时暴怒,起身低吼起来。
众人皆惊,忙大声叫道:“护驾!快护驾!”
然而楚珩沐在看到棕熊的时候却格外兴奋,他安抚胯下马儿,随即看向楚珩溪道:“三弟,今日能有此遇,实属不易。朕尚且记得,你初猎黑熊是十七岁那年,一支白箭翎没入黑熊胸前的白鬃里,一击毙命!”
楚珩溪施力勒住胯下的马儿,淡淡笑道:“可臣弟也记得,皇兄十五岁便猎杀棕熊,金箭翎从棕熊左眼刺入,贯穿整个脑袋,又从右眼射出,不但如此,那箭羽力道不减,又没入树干三寸,实在让臣弟佩服!”
看着围在身前,大惊失色,厉喊护驾的众人。楚珩沐露出一个王者才有的霸气笑容:“三弟,不如与朕比试一番,看看今日这只棕熊会死于谁手?”
楚珩溪微微一怔,一贯推避求全的他不知为何想起今日在兽苑中的一幕,皇兄抱着筝顺常的一幕看上去是那样的熟悉,又那样的让他心痛。于是将弓箭潇洒地挽起,看向皇兄淡淡应道:“臣弟会尽力而为……”
“好!”楚珩沐大喝一声,便驱赶马儿冲出护围,朝着棕熊疾驰而去。
楚珩溪自是不甘示弱,手中弓箭已是离弦而出,刻意擦着棕熊的皮毛划过。即便再竭尽全力,这第一箭,总归不是他应该射中的。
“皇上!危险啊!皇上!王爷!”众人见二人不管不顾地冲了出去,急忙大叫,见不起什么作用,继而便纷纷抽出佩剑,追了上去。
那棕熊本能地感觉到要面临的危险,急急踏地,窜入灌木之中逃遁。却不料误打误撞便逃到了林台附近,继而在看到颜冰和屿筝的时候,挥舞着厚实的熊掌袭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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