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点头，这笑容，是很明显的赞许。</p>
其实先前，领头告诫过我，要将监管道场的事情靠后去办。</p>
他并不知道韩趋的事情，不晓得韩鲊子会连续欠我人情。</p>
虽说这些细节，他依旧不知道，但现在孙卓保护我，已经说明了很多东西。</p>
譬如，他肯定能清楚，孙卓是更想杀我！</p>
这样一来，他就能知道，我是在放饵了。</p>
远处，两道人影随即又隐没消失，他们并没有靠近我们丝毫。</p>
“呼……”</p>
领头长吐一口气，看向我道：“还真是有点儿危险，显神侄儿，你好像不确保他能出手，先前你有些走投无路，一时间倒让我觉得，是不是判断失误了。”</p>
我还是沉默了片刻，才说：“的确不确保，先前是韩鲊子在那里，他要展露自己，刚才如果要出事，他完全可以说，自己来不及出手。”</p>
“或许，是因为张栩……我只要了孙卓一人暗中保护，韩鲊子多加了一个张栩。”</p>
这话，我就没有隐瞒领头了。</p>
“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姜还是老的辣。”领头由衷感叹。</p>
继而他又深深看了我一眼，说：“不过，我还是疑惑，你把自己当成饵，就算张栩阴差阳错成了掣肘，孙卓要杀你，还是能杀的。”</p>
“用这样的方式，你想扳倒孙卓？”</p>
“是因为他出手，就会露出破绽？”</p>
“可如果他自己不出手呢？甚至，他先杀了张栩这个掣肘呢？”</p>
领头这番话，声音很小，他绿豆大点儿的眼睛，不住的四扫周围。</p>
他是确保了，旁边的人听不到。</p>
我脸色变了变。</p>
这的确是我忽略的地方。</p>
甚至我先前还认为，孙卓一旦出手，张栩可能都会改观。</p>
可如果……张栩被杀呢？</p>
冷汗簌簌落下，我深呼吸，保持心态镇定。</p>
“来不及，他要杀，就得先前动手，现在已经迟了。”我沉声说。</p>
“迟了？”领头微眯着眼，语态疑惑。</p>
“迟了，进了祁家村，就迟了，此后，孙卓只要动我分毫，他就要一败涂地。”我压低了话音回答。</p>
领头眼中的疑惑愈发多了。</p>
我目光瞄向罗壶的脑袋，以及地上的鬼婴。</p>
“先解决掉他们吧，放出母煞，我们差不多就能下山。”</p>
“母煞进宅，施瑜只能自求多福，不过我还是会找到施箐，将她送回施家。”我再开口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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