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双人沙发，“就这，我带了被褥，将就一宿。”</p>
“没有休息室？”程桥北问。</p>
陈宁溪说：“有，但是在楼上，一个人住有点瘆得慌。”</p>
程桥北也不好在这陪她，毕竟是单位，得考虑对她的影响。</p>
“不能回家住吗？”</p>
陈宁溪说：“不能。有一年春节，是别的所发生的事，当天值班领导回家吃年夜饭，没在单位，结果就出现大面积停电事故，市民就往供电局打电话，结果值班室没人，市长热线被打爆了，反正事儿到最后闹得挺大，第二天那人就被调离岗位了。”</p>
程桥北挑眉，“看来还真没办法回去。”</p>
陈宁溪：“这么晚了，你就别赶夜路回舟山了，不安全。”</p>
她以为程桥北会听她的话回家住，结果他下楼后坐在车里也不走。</p>
陈宁溪给程桥北打电话，“干嘛呢？还不走？”</p>
程桥北望向楼上，窗边映着她的人影，“在哪都是呆，我在这陪你值班。”</p>
陈宁溪：“不行，晚上睡车里出事怎么办，你快回去。”</p>
程桥北的气息声透过话筒传来，低低的，沉沉的。</p>
“我又不是没呆过，不用担心，你睡你的。”</p>
陈宁溪听到他拨动打火机，紧接着车里亮起一簇猩红的火点。</p>
“你在楼下，我怎么睡得着。”</p>
程桥北说：“回去我也睡不着，在这呆会儿。”</p>
“你要这样，我可生气了。”陈宁溪没开玩笑，“我十八九的时候你要这么做，我一定被感动哭得稀里哗啦的，可现在我不是十八九的年纪，你万一在我单位楼下出什么事，不光我要承担责任，连我的单位也会一起担责。</p>
程桥北，你不会想不到吧。”</p>
闻言，夹着烟的手指一顿，程桥北笑了，“我抽根烟的就走。”</p>
陈宁溪说：“这才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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