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玥慢慢嘬了半支烟,她看着铁警们一边收拾场面一边收拾弹壳,忙的不可开交。不过没人在王生跳的应急门那里拉警戒线或是查他死活什么的。确实不需要,输料井里有检修梯子不假,但那得是专门确信了这个时段没动静才能用的,不然一灌料,几千吨的煤炭当头砸下来,钢铸的人都要敲碎了,再跌个几百米被活埋,王生就算有九条命都不够这么花。
温玥支着左腿,拢起手掌哈了口气,她抬头望着深邃漆黑有如地表夜空的穹顶,在地表时,夜夜都能见到星子月亮,看久了便不稀奇,现在再想看到……难了。
一支烟烧到烟蒂,开始烫手,快一点就半分钟。
“这边没什么事了,要不我先送你回局里。”沈如柏试探道。
“要么送你回家?”
温玥没接他的手,自己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屁股的灰,随手把烟头扔地上踩灭,说道:“回局里……”
她往铁警那边努努嘴,说道:“加班!”
出了车站,温玥一行人很快就陷到黑暗中,几条手电光像是小船一样,把他们托在寂静的海面上。十点后,不光是穹顶灯熄灭了,居民区的电也会断掉以保证工业区供电,路边每隔很远才会有一座有气无力的路灯亮着,供必须夜间出行的人员辨别方向。
舞厅这边已有同事接手,没有伤亡事就好办,兼之是在地道里,公认的鱼龙混杂地带。封锁现场、保管证物、分流小青年等事做完,又是两个多小时过去。
表过了十二点,温玥等人才走回通勤地道,这儿的灯彻夜不关,交汇口子到这个点反而比熄灯前多了很多人,基本是周围楼里那些快到统考年纪的孩子,油灯刺鼻,蜡烛伤眼,买台灯配电池更是一笔开销。这些十五六岁的孩子没几个因为温玥一行警察的到来而抬头的,而地道的噪音也远非之前温玥追人时可比,格外地静。
先前被撞翻的两个摊子已收起来拿布掩着了,卖淀粉肠的摊主是个中年妇女,坐在出入口台阶边,膝上放着一只脸盆,旁边放着“淀粉肠,一毛一根”的牌子。
温玥的皮靴响声挺大,她眼珠子动了动,没看见糖水摊子的主人,她轻轻地“唉”了一声,这些小贩在地道占地经营本就不合法,损失再惨也只能吞进肚里。
“饿不?”沈如柏忽然说道。“我请大家吃烤肠。”
可惜沈如柏还没走到卖淀粉肠的妇女前,后者就以为这批警察要搂草打兔子顺路给她逮走,吓得转身就跑,跑的飞快。
沈如柏悻悻然地空手而归,为保面子,只好说等回局里了,他来负责做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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