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不知道。”
贾珍便坐了下来,也要吃席。
贾珍一坐下,秦可卿便觉好生不自在,贾牧笑着,贾珍也就能说些下流话,还好贾牧也知道不少的荤话。
二人荤素不忌,一时就着酒,谈笑间,说了好些话。不一时,贾蓉也来了,但谁也没注意他,
宴席上摆着佳肴,盘上摆着奶油炸的各色小面果子,一盘鸭肉烧麦,一盘烤羊肉,一碗雪里红烧鱼,一大碗雪菜冬笋豆腐汤,一只滚热的烧鸡。还有一个暖锅。
秦可卿的眼睛看着贾珍,心里却念着贾牧,贾牧的心里念着秦可卿,想着她和贾珍之间的轶事,贾珍现在是扒了还是没扒,贾珍则琢磨秦可卿和贾牧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事儿。
贾蓉喝着酒,不言不语,对这宴席的事情不明不白,像极了动作影片里那种经典的苦主。
贾珍让一旁的宝珠拿琵琶弹了一曲,唱了一首,嗓子还挺不错,唱了让贾牧唱,贾牧唱道:“冬寒前后,雪晴时候,谁人相伴梅花瘦?钓鳌舟,缆汀洲,绿蓑不耐风霜透,投至有鱼来上钩。风,吹破头;霜,皴破手。”
贾珍笑道:“好雅致的词,我竟听不懂是什么意思,贾蓉,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儿子不知。”贾蓉扬脖喝了下去。
秦可卿道:“公公,叔叔是说他想着雪天钓鱼呢。”
“哦~这读书人就是读书人,几个字能说清楚的事,绕来绕去,竟能说那么多?”
刀枪上挣来的功名,鄙视一两句也就得了,你贾珍是吗?你不是投胎的本事好啊?
贾牧心里鄙夷了一番,笑道:“祖宗跟着太祖打下这朗朗乾坤来,也赖我无能,只有一张嘴的本事,要是在太祖时候,我也不读这书了。”
贾珍开怀大笑,他们这些人对祖宗是非常敬仰,没法子,这身的富贵就是享的祖宗遗泽。
忽然,贾珍道:“你这丫鬟我瞧着倒是喜欢,不如送了我吧,我这里的丫鬟随你挑。”
秦可卿一愣,因贾牧的脸色变了,只见他脸色郑重起来,“不,不可能。”
贾珍的笑容也去了:“就为了这个1丫鬟,就惹的不高兴?”
贾牧笑道:“珍大哥总不会因不得这丫鬟就跟兄弟不高兴吧?”
贾珍笑着摆手,一字一顿:“不会,不会,女人就是一件衣裳,兄弟才是手足。”因而喊道:“芳蕊,我把你赏给牧大爷如何?”
芳蕊是他身后的丫鬟,笑道:“老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此时,也不知贾牧是手抖了,还是故意的,手中的酒杯落在地上,满屋为之一静,贾牧笑道:“使不得,我这伤还没好,要她来照顾,一来不好看,二来,我现在气性大,倘若打骂了她,怕大哥哥脸上不好看,贾牧不胜酒力,告辞。”
秦可卿忙起身,只听贾珍道:“蓉儿,去送送你叔叔。”秦可卿忙躬身道:“天冷风寒,牧叔叔路上当心,别受了寒。”
贾蓉和贾牧一出去,贾珍就拿住了秦可卿的手,冷笑道:“你倒是贤惠。”
秦可卿浅笑道:“这是侄媳妇的本分,应该的。”
贾珍似笑非笑:“你在说我不本分呢?哼,我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