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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还没有通知上课,那简直不要太爽了,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瓶盖上的“再来一瓶”。
天高气寒,西风凄宅,怕叶子落尽成冬色。
林黛玉穿起了冬衣,白纱衫儿外套着一件大红比甲,一身翡翠蓝色裙,脚踏一双芦花蒲鞋,头上簪者一只蝶扑花纹双头银簪。衣裙系着环佩,缓缓走动之时,便传出叮当叮当之声。
她到这里来练字,贾宝玉也要到这边来,可自己来了,怕出丑,把史湘云也一起叫来。
史湘云穿着大红底子金色竹叶纹样交领长袄,白色暗花百褶裙,长相干净清秀,进屋便道:“林姐姐,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宝玉到:“你林姐姐在写字,正用心的时候,你怎么好打搅她?”
“爱哥哥这话,我不二听,咱们来这里不也是为了学习练字,即是同道,有什么说不得的?”史湘云咬舌,“爱”“二”不分。
“你...”宝玉正要说,贾牧道:“史大姑娘说的是,圣人说非礼勿言,还没说这种话不能说的。”
“听听。”湘云得意,往林黛玉身边坐,宝玉也坐了过去,湘云立马摇头道:“谁叫你坐过来的?咱们可不是一路的。”
宝玉笑道:“好妹妹,刚才是我糊涂了。”
看三人一起,贾牧捧卷不管,没人来问,他就不言,就那么简单。
那边时常传来欢声笑语,贾牧只是看书,仿佛不在此处空间,
约到午时,贾母的丫鬟鸳鸯来探,贾牧便道:“你们拿字帖去给老祖宗看看,让她人家看着高兴高兴。”
宝贝孙儿那么长时间不见,老太太肯定想死了。
黛玉几人走了,贾牧吃了饭,下午他打算到靶场射几箭,说不定以后就有用处。
只是不巧,下雨了。
“雨中百草秋烂死,棋局长安又一时。范叔袍寒今若此,陶潜归去不敢辞。还望微躯识大局,且看故事入新诗。斑竹泪杀新丰客,秋风秋雨总不知。”
胡乱写了一首,丢进盆里,秋雨下落,火焰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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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转天终于开学了,所有人都聚在放榜的地方,抬头仰望,有人可能不在乎成绩,但还真没有人不在乎排名的。
出乎贾牧意料,他竟然得了头名,而第二名是余槐安,第三名是个叫做马君实的。岑宗姬等人各有喜悲,但都来对贾牧道喜,他们可没想到贾牧看着年纪小,学问竟然那么大。
又怕兄弟苦,又怕兄弟开路虎,这些人也不知心中感情如何表达。
“牧兄,咱们快走吧。”
贾牧一抬手,面前站着人高马大的余槐安,岑宗姬等人也是道喜,余槐安道:“这前三甲可是西河先生亲自教,咱们还是快去吧,若是失了礼数,恐不大好。”
贾牧看着众人那羡慕的眼神,心中略有得意,起身走了。
也不知这西河先生到底是何等人,闻名到底不如见面。
两人跑到国子监西边的一个小院,早已有人站在了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