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现在是协会的叛逃者咯?”
“是,领袖为协会定下的第一宗旨,一旦进入协会,除死之外,终生不得退出。我已知的调查中,过去几乎没有人成功叛逃,但是我成功了。为此,我可能会被协会一直追杀到天涯海角。所以,我就来投靠了你,你是唯一能庇佑我的人。”
“真是麻烦事啊。”将痕一手捂住了脸。“你知道我是谁?你怎么会认定我是唯一能庇护你的人呢?”
“将痕,公历1046年生人,落影国皇子,未来的王国唯一指定继承人。有一个姐姐,公历1043年生,未婚配。母亲,帜之国女公爵的妹妹,1043年嫁入落影国王室,为王后,于1054年被刺杀离世,父亲不辽落,1010年生人,在兄弟姐妹中排行第二,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弟弟,16岁上战场,20岁家主去世,继承……”
“行了行了,别念了。”将痕打断了他,“你调查的够清楚的嘛。”
“我在协会的职责就是刺探情报和暗杀,各国政要的信息只要我想调查,都能了若指掌。”
“那我已经不是王国唯一指定继承人啦,这个你知道吗?”
“你仍然是王国唯一指定继承人。我在逃亡过程中更新了你的信息动态,知道你在这个地方。只要有你的荫庇,协会他们不敢对我轻举妄动。”
“那,你调查过这么多的各国政要,干嘛非要来投靠我呢?”
“你忘啦,我们认识。”
将痕满脸疑惑,“我们认识?什么时候的事。”
“公历1061年,在帜之国的晦暝城里。”
“你就说3年前就行…………晦暝城?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么段事。”
【公历1061年3月,晦暝城】
乌云遮住了星星和月亮,远方的旷野看上去一片漆黑。晦暝城的雨已经下了整整三天二夜,雨滴砸在城墙的石砖和士兵的碟形头盔上,发出嘀嗒嘀嗒的声响。雨水顺着墙壁和街角的排水系统流入下城区,整个城市都弥漫在一种闪耀的潮湿当中。
“殿下,殿下!”白发管家举着一把雨伞,在雨中追着脚步匆匆的少年王子。
“商绍,不要再追着我打伞了,我想浇浇雨水。”
“天气尚寒,您这样一定会感冒。”将痕站在雨伞之中,而管家商绍的大半身子都暴露在雨中,很快衣服就被雨水打湿。“雨越来越大了,我们最好回去躲躲雨。”
“屋子里太闷了,我不想待。外边挺好的。”
商绍左右顾盼了一下,看着那些在雨中默不作声的巡逻士兵,压低声音。“我们是以客人的身份来到帜之国的,不宜随意乱走动。”
“这儿不是我姨夫的领地吗。他的侄子想要透透气,这点自由他不会不给吧?”
商绍回头,他看见不辽落国王的近侍举着雨伞,站在很远的身后,“国王在招呼我了。殿下……”商绍忽然将一枚戒指从手上取下,放在将痕王子的掌心,“戴上这枚戒指,您可以在城中自由行动,不受管束,但尽量不要经过赌坊酒吧等寻欢场所。您想回来,只朝着城市的最高处走。如果您遇到麻烦,只需将戒指向着掌心处旋转。”说罢,商绍便把雨伞交到将痕手中,冒着雨向身后的领主宫殿去了。
将痕不以为意的端详起戒指,他的手指太细,只能把它套在拇指上,光滑的银色戒指,上面有一个长着6只翅膀的鸟的形状。
将痕举着伞,沿着上城区的下坡路段行走,先绕城一周吧,逛完了就回去,他这样想着。在漆黑的雨夜里,雨滴拍打着光滑的皮质伞面,发出密集的声响,雨似乎更大了,神色凝重的人们加快脚步,将痕的行走速度不变,只是看着他们踏过湿润的石子路面和溅起的闪亮水花。在下城区,劳作完毕的人们在明亮的灯窗背后烘烤衣服和面包,他看见躲在雨蓬身后,明灭的烟斗,他看见在告示牌下,用手裹紧衣领的乞丐,时间似乎变得十分缓慢。
“站住!”一阵喧闹声,打断了暂缓的时间,雨水又开始砰砰在雨伞面上拍出响声。
好奇的王子走过湿润的暗巷,在暗巷的尽头,他看见有五、六个粗壮的士兵,追逐着一个男孩,男孩怀里似乎还抱着一个东西。等到男孩越跑越近,将痕瞥见斜后方那户人家的院房,一捆粗细不匀的长条树枝正堆在墙沿上,又举目望了望这场悬殊的追逐战,走向那捆木柴,一把全部抱住,他感觉这一抱柴似乎比想象中的要重得多,待男孩跑过,便囫囵个的立在巷口,一把推倒。
“还有同伙?小混蛋,别跑!”
将痕想也没想,迅速跟上前面那个男孩,两个少年几乎并驾齐驱的奔驰起来。奔跑时,那个男孩侧着头看向将痕,笑了笑。土地在雨水的浇注下,变得有些湿滑起来,将痕一边跑,几乎快要摔倒,他转头看向身后,那些士兵愤怒的脚步似乎向着他们二人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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