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波尖叫出声：“啊啊啊啊！！”
小佳赶紧捂住了波波的嘴。
这时候，波波才注意到小佳的手指异常冰冷，就像是冬天泡在雪水里一样。
波波颤声从小佳的指缝间飙出：“你、怎么挣脱的？”
小佳没有回答波波，而是蹙眉不悦道：“你在害怕什么，我没有伤害你啊，我也没有伤害你的意思，你这是干嘛！”
波波咬下唇，眼里闪动不相信的光芒，凑近点看，她才注意到小佳的眼瞳变了样子，眼瞳黑的异常，泛着冷光，根本没有眼白部分，所以看起来格外吓人。
波波尽可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你要是没想着对我做什么，你为什么要披着小佳的人皮相，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
小佳尽可能放柔声音，但是这让她看着更加惊悚。
小佳：“其实这件事说来话长，你先冷静下来，答应我，不会乱跑，会认真的听我说话。”
波波假意地点头答应。
小佳这才稍稍松一口气，她顿了顿说道：“你闺蜜之前去兴安岭旅游的事情你知道吧！”
波波：“我知道，然后呢”
小佳：“她在那边出了意外，临死前我和她达成了协议，我借走她的这幅皮囊，但是要替她和你做个道别。”
波波心里更加不相信小佳的话，若是闺蜜小佳真死了，也不会让人借走她的人皮，毕竟曾经她是那么一个怕疼的人，打一针都要哭半天。
之前她是那么想做隆鼻手术，但是因为怕疼，迟迟都没动。
这样的人，怎么会让一只熊扒她的皮！
波波虽然不信，但是表面看不出来，她低头道：“那她想和我怎么道别？”
黑熊挠头，思索片刻道：“她没具体说，就让我假扮她和你生活在一起，但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发现我的身份，我也就不装了，但你要愿意……还是可以把我当作你的好闺蜜，一起好好的生活在一起。”
说着她主动伸出手，想要和波波握手示好。
黑熊知道，这个动作在人类里代表着友好，
只是黑熊万万没想到，自己才刚刚伸出手，那一头的波波就猛地抽出一个亮晶晶的东西，插入她的胸口。
“噗呲”，就像是切到豆腐时发出的那种声音，柔软的不像话。
波波以为自己插的不够，看到黑熊还能抬手冲自己来，吓得她咬紧牙关加重力气，刀深深地刺入了黑熊的胸腔内。
黑熊瞪大黑漆漆的眼睛，他颤颤地指着波波，难以置信的情绪从眼底蔓延，她倒退两步，跌坐在地上。
波波握着刀，眼底也是惊恐，她想要强迫自己冷静，可是发抖的四肢根本不听使唤。
她只能强撑着去摸手机，她翻出手机，赶紧给白荞打电话说明情况，当她挂上电话的时候，才注意到对面的小佳一声不吭，只是不断地喘着粗气，刀插过的地方不断汩汩冒血。
血，染红了衣襟，看着格外刺目。
波波心里颤了颤，到头来硬是一句话没说，两方就这样静静看着彼此。
大约五分钟过后，白荞才从容进屋。
她一眼就看到了半坐在地上的黑熊，此时黑熊身上的人皮衣已经出现了裂纹，就像是牛皮被暴晒过一样。
白荞蹙眉道：“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黑熊就开口打断：“你是就是帮助她的道士吧，唉……我就知道我这一次难逃一死，本来还庆幸自己跑出来了，结果……被老天给耍了。”
黑熊说着连续咳嗽了好几声，随后她撕开自己的人皮衣，从里面钻出来的黑熊很瘦，比普通的黑熊要娇小很多，一双黑黢黢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白荞。
而白荞注意到他身上的那把刀，应该是波波的杰作。
虽然黑熊的皮毛很厚，但是能出那把刀插的很深，血已经染湿了身前的皮毛。
黑熊自嘲地一笑道：“小道士，别紧张，其实我真的没有想要伤害波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