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眩晕。
清醒后，雷丰收发现自己回到现实中的地窖。
幸好，他右手里依然有山楂果实，虽然不多。
他查数一下，九颗！
九颗，一串糖葫芦，马马虎虎。
于是，他又是熬糖稀又是串糖葫芦，再将之烘干。
最后，他如保存冰糕那般保存糖葫芦，屁颠屁颠奔向老周头儿的家。
老周头儿，几乎没了气息，但他依然睁着眼睛，即便眼睛浑浊不堪。
“周大伯，糖葫芦来了，糖葫芦来了……”
雷丰收把糖葫芦塞入老周头儿的手里。
老周头儿精神一振，咧嘴笑起来。
刹那，他容光焕发，精神矍铄。
他竟然自己坐起来。
雷丰收清楚，老周头儿是回光返照。
回光返照的老周头儿，在吃糖葫芦之前，还查数一遍。
“九颗，九颗！”他思绪拉回到遥远的过往，“当初，小芳第一次给我买的糖葫芦，上面就是九颗山楂。”
他轻咬一口糖葫芦，笑意盈盈，沉浸在美好的回忆里。
他很健谈，不顾老伴儿周大妈的白眼，向雷丰收诉说了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也就是老周头儿与初恋小芳的爱情故事。
说着，吃着，老周头儿脑袋一耷拉，没吃完的糖葫芦掉落在地。
一个平凡的老人，一个有故事的老人，走完他平凡的一生。
老周头儿的去世，在四合院里，没有泛起任何波澜。
除了雷丰收忙前忙后操持丧事，其他人，象征性地吊唁一下，仅此而已。
时间飞逝，很快，一个月过去了。
这日，雷丰收下班回家，又在四合院的大门之处遇见何雨柱。
雷丰收依然很客气：“傻柱哥，这次相亲的姑娘是谁？”
何雨柱依然是答非所问：“弟弟，等我相亲回来，咱一块去揍许大茂那龟孙。”
雷丰收笑问：“许大茂又背后捅你刀子？抢你媳妇？”
何雨柱与秦京茹相亲，被许大茂横刀夺爱，半道上截了胡！
关键是，许大茂玩阴的，直到与秦京茹上了床，何雨柱才获悉真相。
这事，四合院人尽皆知。
不过，何雨柱却并非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周大妈。
他告知雷丰收，许大茂“抢”了周大妈一间房。
周大妈，也就是老周头儿的家，在后院，与许大茂是邻居。
两家紧贴，各自有两间房。
老周头儿去世后，许大茂欺负周大妈善良老实，便威逼利诱，用超低价购买了周大妈一间房。
那价格，就是白菜价，非常离谱。
虽然老周头儿性格古怪，但周大妈却是个好人，因此，她人缘不错。
何雨柱便为周大妈打抱不平。
许大茂拿出字据反驳，何雨柱无奈败下阵来。
他不甘心，便想与雷丰收联手。
雷丰收也很气恼，决定惩戒许大茂。
他思量再三，正规渠道行不通，毕竟，许大茂有字据，也无人作证他是威逼利诱骗取的字据。
他突然想起许大茂的软肋。
许大茂有个软肋：没有孩子。
他与娄晓娥结婚多年，却依然没有孩子。
许大茂怪罪于娄晓娥。
为此，娄晓娥还偷偷去医院检查治疗。
娄晓娥治疗的那家医院，便是雷丰收曾经工作过的地方。
雷丰收决定先去查一下娄晓娥的病历，他判断，应该不是她的问题。
而一旦是许大茂的问题——雷丰收嘿嘿冷笑。
虽然他自认这种做法，很龌龊，但对付许大茂，能有更好的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