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是太子所居之地,来正勤的棺椁能够置放在那里,可见来正勤的葬礼规格之高。
士兵将来正勤的棺椁抬走,其后上了酒菜。
雪由举杯道:“今日是我行国的夏喜节,前几日之战,我们虽然大获全胜,却也死伤不少,此后皇城里的文臣武将,当拼死保护皇城。”
“拼死保护皇城。”先说话的不是雪郃,而是文官余裕,其位居九卿之意的廷尉。
雪郃道:“余裕,你身为廷尉,眼下之事,却能这般言语,朕很是欣慰。”
余裕道:“臣身为九卿之一,自当为皇上分忧。”
雪由道:“是么,可是为何还要与大将军走得那么近呢?”
言语大惊失色,道:“臣实在是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雪由道:“身为廷尉,不向皇上尽忠,而是将皇上出卖,你这样的人,怎么配当廷尉,怎么配当合格的臣子?来人!”
这时候两名士兵前来,将余裕架了起来。
雪由道:“你可还有话说。”
余裕道:“我没有想到,你的父皇是如此厉害之人,他骗过了所有人,在绝对的劣势里,已然可以将自己的计划步步进行,皇上,你的父皇,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雪由道:“不错,父皇骗过了你,而你将那些假消息传给了大将军雪痕,才让大将军雪痕大意了,说起来,这一点我和父皇,都要感谢你。”
余裕道:“还是感谢你的父皇吧。”
雪由道:“你是行国的廷尉,行国的大案你也见过不少,个个案子都是证据确凿吧,眼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余裕道:“我余裕无话可说,其实这一切都在你父皇的掌控之中,大将军雪痕,其后或许是无法取胜了。”
雪由道:“借你吉言,给我拉下去,立刻斩首。”
士兵将余裕拉到门外,然后挥刀将余裕斩首。
余裕忽然大喊道:“各位听我一言,大将军雪痕是无法取胜的,皇上雪常,才是真正的权谋高人,此后的胜利,一定是属于雪常的。你们就定下这个心吧。哈哈……”
余裕被杀后,雪由命人将酒菜端上,众人在大殿里进行夏喜节的宴会。
雪由举杯道:“今日一战,大将军雪郃功不可没,其披坚执锐,身先士卒,浴血奋战,取得了皇城保卫战的首胜,这一杯,敬大将军。”
行国的大将军从来只有一个,便是雪痕,而此时雪由说了这个话,便是当众宣布雪郃为行国的大将军,雪痕此后,便是行国的大叛贼。
众人举杯道:“敬大将军。”
雪由道:“眼下如果谁想着我们不能获胜,会败给那个叛贼雪痕,便可直言,朕立刻将其放出城,朕的话,从不说假。”
众人齐道:“我等一道拼死守卫皇城。”
雪由道:“既然如此,朕和各位一样,都会拼死守卫皇城,若是到了朕上战场的时候,朕绝不推辞,必定上阵死战。”
宴会结束之后,雪由来到了寝宫,给父皇雪常请安。
雪常有百里集和雪嫆陪着,见雪由前来请安,起身问道:“事情如何了?”
雪由道:“父皇,余裕已经被斩杀了。”
雪常道:“其实不必杀他,说起来,他也是有功劳的,毕竟帮我们传了那么多的假消息,迷惑了雪痕。”
雪由道:“不管怎么样,不忠之臣,不可用。”
雪常道:“来正勤之事如何了?”
雪由将事情告知。
雪常道:“你做的很好。”说完便躺下下去,“这些天见你做事张弛有度,果断坚决,我也放心了。”
雪由见此,只好退出寝宫。
百里集来到雪由身边,小声道:“皇上,你父皇身体是越来越差了。”
雪嫆也道:“换句话说,就是时日不多了,皇上要做好此事的准备。”
雪由道:“父皇英年而至此地步,全是因为那叛贼雪痕,我一定会将其碎尸万段。”
百里集忽然道:“也不知道那陈岩怎么样了。”
雪由道:“他应该和铁族人一道,准备前来皇城了,现在他们定是在进行夏喜节的晚宴,这是行国最盛大的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