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岩道:“这么说来大将军自有一套做事的方式。”
雪痕微微一笑,道:“言归正传吧,柱国大人,只要宁国能承认我是行国的皇帝,我就会相助宁国,彻底铲除宁国北边,也就是我们行国南边的弥罗族,你觉得这个交易如何?”
陈岩道:“我很奇怪,你们行国的事情,为何需要我们宁国来承认?”
雪痕道:“柱国大人年轻,对于一些事情或许还不知道,这是我们两国从来的规矩,若没有得到宁国的承认,则说明我的位置来得不正,而且宁国也是如此。当今的宁国皇帝,也是我哥哥承认的,所以我怕突然行事,宁国的皇帝会不承认,到时候我可就要花费太多的时间和精力整肃行国内部,你远道而来,对于一些事情,应该有所耳闻,我鲁族分为了南北两部,那弥罗族也是个麻烦。应对起来,可没有那么容易。”
陈岩心道:“原来如此,看来他对于一些事,心里还是有所顾虑的。”
雪痕道:“柱国大人,我的想法如何啊?到时候我们灭掉了弥罗族,其领地,我们行、宁两国一并分了,柱国大人对于宁国,可是立下大功一件。而且刚才柱国大人犒赏了众人,此后将会是一桩美谈,柱国大人,很多事情我都为你准备好了,功成名就,荣耀而归,名闻天下,就在柱国大人的决定了。”
陈岩道:“这些事情我恐怕一时不能答应。”
雪痕道:“没关系,柱国有的是时间考虑,但是又不能考虑太久,因为时间有限。”
陈岩不解道:“为什么说时间有限?”
雪痕道:“实话跟你说了,我哥哥时日已经不多,且他没有子嗣,长则一年,少则半年,我哥哥就会因病死去,到时候我自会名正言顺地成为行国的皇帝。”
陈岩道:“我更搞不懂了,你怎么知道你哥哥的情况?”
雪痕道:“这个不难,因为宫里的太医们清楚,所以我自然也就清楚。”
陈岩看了看半淳,道:“大将军的护卫之前说的不错,行国的很多事情,大将军其实都是清楚的。不过我还是有一个事情实在搞不懂?”
雪痕道:“柱国大人有何事情不懂?”
陈岩道:“既然大将军知道当今的行国皇帝时日不久,那么大将军只需要等着就是了,为何还要跟我说这些话?”
雪痕道:“一些事情,就不必告诉柱国大人了,柱国大人也没有必要知道。”话说出口,又觉得有些不妥,笑道,“柱国大人,我的意思是,一些事情说来可就话长了。”
陈岩想起当时自己与仲彩纶初见的时候,仲彩纶面对狄离族的杀手,误以为是来刺杀她的,便再问道:“大将军是否对南鲁族的王室成员下过手?”
雪痕一愣,一会才道:“柱国大人问这个问题,想来是有所耳闻,我也就直说了吧,是的,但是其后我就取消此事了。”
雪品真听此,站立起来,道:“原来是大将军的人要对世子和长公主等人下手。”
雪痕道:“他们现在不是好好地活着么。长公主的武功不错,行刺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不过此事都过去了。”
半淳挡在雪痕的跟前,道:“你该不是想在将军府对大将军动手吧?”
雪痕示意半淳让开,道:“她不会的,只是护主心切罢了,你接着泡茶吧。”
半淳只好继续泡茶。
陈岩则示意雪品真坐下,道:“既然大家没有事,一些事情就没有必要再计较了。”
雪品真只好坐下。
陈岩继续问道:“我想知道,大将军为何会取消了这件事情?”
雪痕道:“因为我觉得就算是杀了他们,也根本无济于事,所以何必多此一举,而且南鲁王不是傻子,终究会知道是我动的手,到时候弄得双方对立起来,对行国来说,是大为不利的。柱国大人,你说我这样的想法对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