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罡神色莫名:“你不怕死?”
“我要做的事,是博取马家信任,而大人您要做的事,就是确保我不会死。”
申屠罡的面色变了,凝望着韩佑,再次审视起这个不知礼数的家伙。
“小子。”申屠罡的表情有了变化,似是欣赏,只是语气依旧不好。
“难怪陛下对你青眼有加,可惜,你终究还是年轻,只知空谈,未免太过想当然。”
韩佑拱了拱手:“大人赐教。”
“本官是宰辅,你得罪本官,得罪的天下皆知,本官却不记恨于你,荒谬,你当本官是草包不成,可若是记恨了你,本官堂堂尚书令宰辅,出手便会叫你死无全尸,若是做戏,出手轻了,岂会轻易让世人轻易相信。”
“不,您没办法出手对付我。”
“为什么?”
“您的弱点。”韩佑又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正,太正了,打个比方啊,比如啊,比如我想入朝为官,但是给您气晕了,陛下举荐我,您却不同意,从中作梗,那我…作首诗,没问题吧。”
“诗?”
“就比如…比如小丑端坐庙中,天官已是荒唐戏,枯骨又登御案前,唯有鸡犬俱欢颜。”
“不学无术。”申屠罡轻蔑道:“既不对仗工整,又无韵…”
说到一半,申屠罡破口大骂:“小贼,你叒当着陛下面羞辱老夫,狗胆包天!”
“我这不是比如吗。”
韩佑耸了耸肩看向天子:“陛下您觉着这诗怎么样。”
周老板乐呵呵的:“挺好。”
申屠罡气够呛,这诗虽然不咋地,但是绝对可以称得上是私人订制了。
庙堂就是朝堂,端坐,也只有宰辅有这个待遇了,天官呢,一般是职吏部官员,也就是吏部天官,前朝的时候申屠罡就是吏部尚书,御案前不正是宰辅的待遇吗,和天子在偏殿中君臣奏对,唯有鸡犬俱欢颜,就是说天下人都不爽,也就跟着申屠罡得道升天的一群申屠家鸡犬乐呵呵的。
诗不咋地,但是针对性很强,极强。
“就像刚才学生说的,老大人您正,忒尼玛正了,换了其他大人被我这样骂,肯定要搞我,但是您不会,至少你不会用下作的手段搞我,因为,我没犯法,只是作诗。”
申屠罡神情微动,满面傲然:“不错,若只是辱骂本官,不触犯周律,本官,是不会将你如何。”
“对呗,那再比如一个啊,我驾着马车前去泰隆坊,拉一车大粪,正好到您府邸外了,车轱辘掉了,一车大粪全呼您府邸大门上了,我没犯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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