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来，李现囊中羞涩。
他点菜的时候，也尽量选择那些便宜的。
我与小哥自然也懂。
吃饭也是有讲究的，主人请客吃饭，他第一道选择的菜肴，就代表着他目前的预算，客人后续点的菜，不要超过第一道菜。
这样方便你我他。
只不过也都是分情况的，若真的是想要请贵客吃饭，那最初的准备肯定也要充分。
吃着饭，我也了解李现目前的情况。
也就是一年前，我与老疯子到了李家庄，那里专精算术，整个村子都是各类风水迷。
李现所在的李家就是最出色的。
因为祖上是李淳风，在算术界可谓是鼎鼎大名，尤其是袁天罡李淳风二人推演的推背图，到现在依旧还是算术界的经典典籍。
谁要是能够破解里面的天机预言。
未来定然是非凡之人，只可惜那些尚未被确认的预言，到现在也无人能够揭开。
到了李现这一代。
说来也是惨，因为李家村的开发，后山发现了锰矿，采矿就需要将李家村整体挪开。
不仅如此，李家村的祖坟都在山上。
这引起来李家村上下的反对，然而这一举动，却引起来当地乡镇百姓的不满。
因为李家村，锰矿不能开采。
这无疑于挡住了人们的财路，李家村经历了极度黑暗的时代，村子内的人们逐渐病死。
还有的出现了意外。
在经济发展面前，就算是李家村一个个都能掐会算，也难免厄运。
我和老疯子被请去赶尸。
得知李家村的事情后，我和老疯子出手帮助了李家村，救出李现让他凭着手艺，在江湖上混饭吃。
也就是这样，我与李现认识了。
至于李家村，已经没有了。
这不是我和老疯子能够决定的事情，锰矿被发现，就算是杀人的老板受了惩罚。
依旧还会有人，来这里开发开采。
到时候是一样的结局，人心永远是跨越不去的一座大山。
我见李现生活拮据，则问道：“分开以后，你就一直摆摊算命？”
李现点头，苦闷的说道：“是啊，还能做什么？我就只有这一门手艺，当初我家不让我摆弄手艺，说是我还太小，现在独自闯荡江湖，唉……”
“难啊。”
李现有些无奈的埋怨道：“现在的人们不相信命数，也不相信算术，听喜不听愁。”
“我要是说他们不好的，他们就不相信我，然后把钱要回去，有的时候我摆摊一天，一分钱赚不到还经常被人掀摊子。”
“运气好，遇上几个无所谓的，还能够赚一些小钱。”
我无奈的叹气。
其实赶尸人也不好做，真的有本事的人赚钱很困难，反而是那些骗人的，所谓的大师半仙，一个一个都富得流油。
归根结底，还是我们有职业道德。
宁可这钱不赚，也不能撒谎。
亦或者是做坏事，否则会天打雷劈。
说起来，我倒是想起来老疯子对李家的评价。
“李家本事好，但不值钱，老一辈都挥霍空了，新一辈还没发展，真是一窝不如一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