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迎接他们的,注定是胜利、荣耀和奖励,不会有失败与死亡威胁。
任何挡在他们旌旗所指、铁骑所向的人,无论是何等高手、蛮族、铁骑,都会被无情撕成碎片。
安庆宗好死不死,恰好挡在了杜预突击的路线上。
安庆宗吓得魂飞魄散,面容扭曲:“不,不要啊。”
数个死在杜预手中的兄弟,面孔一一浮现在安庆宗面前。
安庆绪、安庆恩、安庆和···
这些死去的安家兄弟,恐怖、扭曲的表情支配了安庆宗的内心,让他濒临崩溃。
“不,我不要死,我不能死在这里啊。”
安庆宗大叫着,竟然抛弃了站位、阵地、下属,没命向前奔逃。
杜预明明看到,心中一动,却故意将他向安禄山所在方向驱赶而去。
看到叛军八门金锁阵被破,兵败如山倒,眼看就要全面落败,安禄山勃然大怒,狂怒咆哮:“不许退,不许逃!谁敢逃跑就杀了谁。”
看到叛军四散而逃,安禄山骑着马交,冲向前方,挥舞一刀,闪电斩下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他胯下的马交其状如白马,黑色尾巴,四只蹄子似利爪,头上还有一角,也狰狞顶翻了一头迎面冲来的敌将,又撕又咬,凶暴惊人,将那北狄叛将连人带盔,活活踢死。
上古凶兽,果然暴虐非常。
看安禄山亲自上阵,斩杀叛逃之人,慌乱的叛军这才慌忙止步。
但杜预却驱赶着安禄山亲儿子安庆宗,长驱直入,径直向安禄山而来。
安禄山眼神阴鸷,暴虐如狼,怒吼一声:“你是我儿,理应死战,岂能贪生怕死?”
一道寒光,向安庆宗劈头盖脸斩下。
安庆宗亡魂大冒。
他知道,自己父亲是何等凶狠残暴、嗜血无常之人。若被这一刀砍实在,他绝对身首异处、一刀两断。
可身后的杜预却如同跗骨之蛆,紧紧追杀而来,诗如刀、词如剑,就高悬在他头上,随时随地要他狗命。
他死到临头,凄厉大叫:“父亲不要啊。”
眼看安庆宗就要命丧安禄山之手,突然手一甩,一道寒芒从他手中飞掷而出,恰好命中安禄山的胸口。
妖蛮人马绝学——投矛。
安禄山反应奇快,头一歪,险而又险躲过这致命一击。
他正要报复,突然看到随后而来的杜预,眼中闪耀着淡淡寒芒。
安禄山与杜预,军阵之上,第一次近距离见面!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王炸对王炸。
安禄山一脚踹飞了安庆宗,狞笑道:“好个杜预,你一个书生也敢站在朕的面前?朕一只手就能将你的卵黄捏出来。”
杜预弓弦一松。
“马似的卢飞快,弓若霹雳弦惊。”
这句镇国诗化作一道箭光,一箭射中安禄山肩膀,将他击落在地。
众人/大惊失色。
平叛唐军一方,欢呼如雷,掌声雷动。
“安禄山死了,杜案首射中了安禄山。”
“这搅/动天下、掀翻江山的贼子乱臣,总算是得到正义审判。”
“活该,此人真是活该。”
谁知,安禄山却一跃而起,拔出带血箭头,不屑一顾丢在地上,狞笑道:“老子攻陷洛阳时,唐洛阳礼部尚书卢言,曾给朕算了一卦,写了首《上安禄山》,说我——象曰云雷屯,大君理经纶。马上取天下,雪中朝海神。今日,你区区一个举人,也敢拦住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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