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对方也是极有耐心地拨电话，音乐声一直没停。
终于，她接了起来，“喂？”
“念念，你没事吧？”
听到梁竹的声音，顾昔念不自觉地放松了语气，“是你啊。”
“嗯，刚下手术，想问问你在干什么？我该不会是打扰你睡觉了吧？”
顾昔念能感觉到背后过于炽热的两道视线，身体不由地又紧绷起来，“我还没睡觉。”
“啊，对了！我才想起来，你今晚要去参加酒会，怎么样，顺利吗？”
“还挺顺利的。”
“你没喝多吧？”
“嗯。”
顾昔念嘴上应付电话里的男人，心里想的是赖在自己床上的那个怎么还不走？
“念念，我们医院下礼拜要去北方交流，这次可以带家属，你要不要......”
“下礼拜吗？”
顾昔念开始认真思考自己有没有行程。
“对，我们住温泉会所，据说那里很有名，你要不要也去试试？”
顾昔念没开免提，但是因为房间里过于安静，声音还是从话筒里漏出来，所以，顾砚书把对方的话听的很清楚。
“我考虑.......”
她的话还没说完，手里的手机就被抽走，顾砚书脸色阴沉地对着电话那端的人说，“不用考虑了，她下周没空去。”
“砚书哥？”
梁竹显然没想到他会在旁边，语气有些惊讶。
顾砚书的声音听不出起伏，但却透着浓浓的警告，“以后少打那方面的主意。”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
温泉酒店，假公济私，他那点心思是个男人就明白。
“不许去，听到没？”
顾砚书将电话扔到桌上，还不忘警告在一旁发呆的女人。
“为什么？我本来想去的。”
她不满地噘嘴，似乎不满意他就这么替她做了决定。
“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男人约你泡温泉，你不知道什么意思吗？”
谁家泡温泉穿着衣服吗？
事后再穿个浴袍谈心，谈着谈着还不谈到床上去。
顾昔念经过他的“提点”终于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她小声地说，“我不是小孩了。”
“所以呢？你打算跟他上床？”
顾砚书的语气不屑又严厉，她心里一酸，故意反驳道，“他是我男朋友，我也不是未成年早恋，就算上床，也不犯法吧？难道你和辛艺就没上过床？”
顾砚书的脑子里只有那句，“我跟他上床也不犯法吧？”
她竟然想跟别的男人上床？
的确，和男朋友上床再天经地义不过，可他就是不爽，心里像是扎了一根刺一样。
顾砚书收敛了几分怒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问道，“你和他到什么地步了？”
这些年她倒是都有准时回家，可是那种事也不一定要晚上做，他以前总把她当孩子，忽略了这一点，现在想想，她已经是个步入社会多年的成年了，又需求也很正常。
“你觉得和自己的哥哥讨论床上问题真的合适吗?”
顾昔念才不想说，总觉得说的更会让他瞧不起，觉得自己没有魅力。
“你们做了？”
他问的太过直接，顾昔念的脸肉眼可见的红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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