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毅低声呢喃：“难道，历史真的无法改写？”
“那个人，又是谁？”
“他的身上，为何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如果他真的是布下轮回的第一席身后的黑手，为何第一席会如此惧怕他？”
无数的疑问，萦绕在洛毅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就在这时，灵州，从天外天掉落了下来。
第一席的实力，已至巅峰，仅靠人皇与无梦生，已然不是他的对手！
仲之安沉声道：“我去助他们一臂之力！”
语罢，仲之安脚踏虚空，直奔天外天！
龙虎山大天师张正庭，不顾一身伤势，毅然决然的赶赴天外天。
就连蜀山掌教徐卿，此刻都踉跄起身。
洛毅眼中闪过一抹动容：“前辈，你……”
徐卿摆了摆手，“这天下，不是你一个人的天下。”
“没理由只让你一个人为之拼命，我们这些老人，活的够久了，要死，也该是我们先死。”
徐卿握住背后古剑，锵然出鞘。
他回首看了洛毅一眼：“年轻人，别灰心，一次的失败，代表不了什么。”
“这座天下，始终还是你们年轻人的。”
语罢，徐卿转头，奔赴天外天。
洛毅怔怔的站在原地。
人皇站在天外天之中，高声厉喝：
“琉璃天下，三千载道龄以上者，请至身天外天赴死！”
人皇的声音，响彻整座琉璃天下！
只不过，过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琉璃天下之中，始终没有半点动静。
最后，似乎是一个年轻人，踉跄御风而来。
此人的境界，不高。
堪堪跻身了人仙而已，他手心之中满是汗水，看样子极为紧张。
此人刚刚跨过琉璃天下的云层，长驱直上，欲要朝着天外天而去。
可就在这时，年轻人身后，忽然出现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
老者重重一拍年轻人的肩膀，“兔崽子，跑这么快，赶着投胎？”
年轻人一怔，那老者不由分说，直接将年轻人拽到了自己身后。
“如今，可还轮不到你们出风头，给我乖乖滚回去。”
说着，老者一脚，便将这年轻人直接踹回了琉璃天下。
老者转头望向天外，冷笑一声，他理须整鬓，浑身一震，口中似乎阵阵秦腔。
老者吟唱一段，轻抚胡须，“鲁震，来也~”
老者脚下重重一踏，化虹而去，直奔天外！
约莫半炷香之后，整座琉璃天下，仿佛下起了一场大雨。
只不过，此雨倒悬，自下而上。
洛毅仔细看去，心中一颤。
哪里是什么雨水。
那些黑点，分明是一个又一个人。
有人放声高歌：“仗剑当空千里去，一更别我二更回。”
有人狂笑：“一笑出门去，千里落花风。”
数之不尽的修士，一个个皆悍不畏死的冲向了天外天。
但有一个共同点，这些修士，无一例外，全部都是琉璃天下扬名已久的老牌修士。
换句话说，这些人，都是一些……
老人。
有人看见了相互争了半辈子的冤家，笑骂道：“老王八，憋了千年之久，终于舍得出来了？”
那人还嘴道：“放你娘的狗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你都能舍了一身家底不要，来到这天外天，老子就不能来？”
亦有老翁看见了自己心心念念，暗中喜欢多年的女子。
只不过，当年女子，如今已然白头。
可是，这又能如何呢？
老翁加快脚步，只希望死在她之前。
洛毅满脸动容，心头震撼莫名。
人皇立于天外，朗声道：
“请诸君……”
“随我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