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进了房,看着身上被贴了三张符箓的女儿,神色惊恐又焦灼。
司大人和窦夫人在外面听着里头的对话,早就已经变了脸色。
“你的行为,和那些仗着自身的优势就欺负你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少女的笑容没了,表情也逐渐狰狞,恨意满脸。
“你既然知道我遭遇不幸,为何之前你没有出现?等我走到今日这一步,你才出现?”
窦夫人却私底下去验证了女儿说的“京城外东郊那棵歪脖子百年柳树下埋了一包银子”的话。
“我说!我说……”
“孽障!还不速速出来!”
肖洛依点头:“所以,你就谋害无辜的性命?”
过了些日子,司小姐倒是开始白天睡得少了,可吃饭喝水还是很少,而且还开始口出狂言,说是能帮家中发财,能帮爹爹升官。
司大人一看这东西,也很是震撼。
“我凭什么说给他们听?”
肖洛依又缓缓坐下了:“那窦夫人就慢慢说吧。”
原来这位司小姐是一个多月前开始不对劲的。
“你……你干什么?”
“不都是利用自己的优势,欺负别人没本事反抗,最终达到自己的目的吗?”
司大人眉头皱出一道沟,不耐烦地催促窦夫人:“你倒是带肖宗主去啊!”
就在司小姐以为自己的话应验了,爹爹会相信她时,司大人却觉得女儿是个妖孽,决定找肖宗主降妖伏魔。
少女露齿一笑:“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可你却执意想要自己报仇,最终害了无辜的人……”
“啊!”一声尖利的惨叫从骤然响起,那女鬼顿时被灵力灼烧得魂魄都不稳了。
符箓顿时牢牢沾在了眉心处,少女的身躯也被定住了,就那么呆呆地坐在床边。
肖洛依也不说话,径直走到窗边的凳子上坐下,看着那少女,面露怜悯:“你这又是何必?”
虽然一叠声在质问和反驳,可少女慌乱的神情却出卖了她:她破防了。
罢了,你既然要拖延时间,你只管拖延就是。
“我们怎么可能一样……”
“我和他们不一样!”
肖洛依也不跟她争辩,只一弹指,一缕白光落在司小姐的身躯上。
司大人觉得这闺女指定是疯了: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女子,怎么能说出这样的狂言?!
好在女儿不出门,这种丑事传不出去。
说到这里,窦夫人索性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窦夫人指了指低垂的布帘子:“小女就在里面,肖宗主请进。”
自己费尽心思,居然将自己变成了最憎恨的样子!
“你当初被人欺凌,确实无辜。”
屋子里光线很暗,一个白色衣裙脸色惨白的少女就坐在床边,似笑非笑地看着肖洛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女鬼的名字叫乌培兰。本是京郊一个花农的女儿。
“肖宗主,我女儿怎么样了?”窦夫人抖着声音问。
乌培兰就是去富贵人家送兰花时,被人看上的。
结果就连人带花都被留下了。
接下来的日子,乌培兰遭受了人生中最恐怖也是最后的一段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