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后台不停增涨的余额，一咬牙，撑着播了一个通宵。
搞钱要紧，大不了困了就给自己一巴掌。
醒来之后，她看了看空荡的另外半边床。
纪砚昨晚一夜未归。
江笛拖着疲惫的身子去洗漱，刚收拾完，就听见周姨在楼下惊呼。
江笛缓缓走下楼：“周姨，怎么了？”
“少夫人，是我把您吵醒了？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我本来就醒了。”
“那您快来衣帽间试试吧，少爷吩咐人送来了一件特别漂亮的礼服。”周姨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闪的衣服咧！”
江笛跟着周姨走到衣帽间，看见两个工作人员刚把礼服挂好。
见江笛来了，其中一人立马礼貌问候：“纪太太下午好，这是纪总吩咐送来的高定礼服，是我们店里的最新款，希望您喜欢。”
江笛揉揉眼睛，朝礼服打量去。
张扬艳丽的大红色晚礼服，胸口处镶嵌着一颗超大钻石，裙摆处是用蕾丝做成的花边。
江笛被那颗钻石闪得眼睛有些花，不禁问道：“这礼服多少钱？”
“两千万，纪总已经付过了。”
江笛听着这数字，瞪圆了眼睛。
好乖乖，这是把一堆钱摆在衣帽间里啊！她结婚时穿的婚纱都没这么贵！
“我知道了，你们可以回店了。”
江笛上前摸了摸礼服，手感丝滑，又凑上去嗅了嗅。
“周姨，你闻到一股臭味没有？”
周姨疑惑道：“少夫人，我没有闻到。要不要我把熏香机打开？”
“不用。”江笛摆手，“这是一股铜臭味，我喜欢。”
不一会儿，纪砚打来电话。
“礼服试穿了吗？没问题的话就出来，我在车上等你。”
“哦，好。那个……”
江笛还想问问有哪些人参加宴会，可没等她说完，纪砚就挂掉了电话。
赶着投胎？
江笛把手机扔到一边，开始穿礼服。
她从衣帽间出来后，路过的周姨看呆了眼。
“少夫人，您好像下凡的仙女……”
“是吗？”江笛被周姨夸得有些不好意思。
“要不，我帮您编个头发吧，我可拿手了！”
“好啊。”江笛微笑点头。
“那您等等我，我去把手洗干净！”周姨见江笛同意，欢喜得不得了。
周姨急急忙忙地跑开，又急急忙忙地回来：“您坐这儿，我马上就能帮您编好！”
江笛提起裙边，坐在镜子前，看着周姨细心地拨弄着自己的头发。
她的手法很轻，还时不时小心翼翼地询问江笛痛不痛。
江笛呆呆地望着镜子里的周姨，好像看见了自己的母亲。
在她小的时候，罗宁卿也时常这样帮她梳头发。
每年儿童节的文艺汇演，罗宁卿都会换着花样给江笛弄发型，每次江笛都能享受其他小朋友投来的羡慕目光。
要是母亲还在世就好了……
想到这里，江笛的眼眶有些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