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甚微没有听清,好奇地探头看了过来,“师兄你说什么?”
“我得了赏银,一会儿请韩御史喝酒去!”
韩时宴脸上的丧气瞬间一扫而空,瞬间又春暖花开了起来。
库房就在这后头,走不得几步就到了。
顾甚微觉得手心里有些酥麻,她头轻轻一别,躲开了韩时宴的手。
顾甚微瞬间眼睛都亮了,“上峰有赏却之不恭,是我该得的!”
他这个人并不喜欢诉苦,也从未对任何提及过同官家相认,被冷落被试探,最后经过了怎样的血雨腥风才取得了官家的信任,才能在康裕死了之后,接任皇城使。
韩时宴嘴角微翘,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有很多钱,顾亲事可以随便花。”
“公子!你该不会当真发疯了吧!哪里有人闻自己的手的!”
韩时宴只觉得自己手下一亮,眼前的那个少女便像是兔子一般跑走了。
“你别摸我头,压矮了不长个儿了!”
张春庭盯着二人瞧了瞧,无语的嘀咕出了一句,“幼稚!”
张春庭沉默了片刻,还是如实说道,“对外是说得了急症暴毙而亡,但实际上应该是中毒身亡的。这件事知晓的人并不多。不过也就是因为他死得太急,所以有很多人说是我杀的。”
“康裕是怎么死的呢?”
顾甚微说着,感觉头顶上一暖。
张春庭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韩时宴,他伸出两根手指头,捏着那钱袋子,将它从顾甚微手中捏了起来,放到了韩时宴面前的桌案上。
韩时宴听着,眸光一动,从腰间解下了钱袋子,二话不说直接塞入了顾甚微手中。
他想了想,看向了顾甚微,“你想要康裕的遗物?他是孤家寡人一个,从前便住在皇城司中。我来皇城司的时候,他已经去世了,对他知之不多。”
……
“康裕?”张春庭从一堆书简中抬起头来,眯着他那双好看的眼睛,重复了一遍康裕的名字。
“师兄,我拿一片就行。拿多了万一我把持不住,觊觎皇城司财富怎么办?”
长观却是哀嚎一声,“公子,你怎地连真话都听不得了,你当真是相当不对劲啊!”
张春庭听着,嘴角带笑,他没好气地看向了顾甚微,“你就那么爱财,平日里你在韩御史那儿也没有见过一个大子儿么?御史台俸禄少,倒也不怪韩衙内抠门。”
“我们会抓到他的。”
顾甚微说着,掂了掂那钱袋子,果断系在自己腰间,还顺手拍了拍,然后又抓起韩时宴的钱袋子还给了他。
顾甚微点了点头,见张春庭公事繁忙,也不好多加打扰,领着韩时宴径直地朝着张春庭小院的后头走去。
“我同顾亲事过来,是想要问康裕康大人的事。”
这里头满当当的放的都是各种箱笼,其中靠着门口最近的那个木箱子上头便贴着白色的字条儿,上头写着康裕二字。
箱笼并没有上锁,顾甚微径直掀开了那箱笼来,入目第一眼竟是一方帕子。
这帕子上头绣了一些翠绿的竹子,在竹子的下方绣着一个小小的康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