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疼。
可她还是撑着站了起来。
灵力包裹全身，丹田内灵力也在疯狂运转，苏七望向了凤朝，“再来。”
凤朝没留手。
一掌又一掌，打向了苏七。
少女倒下一次又一次，观众席从一开始的怒骂，到后来的怔愣，最后是颤栗。
以及无声。
计绿绿跟柳萋萋眼睛都红了，两个人也想要上去，可少女一次次地爬起来，一次次拒绝了所有人的帮助。
甚至都没有人注意到，比赛根本就没有开始。
但这一场凤朝单方面的碾压，以及苏七倔强的不服输，却已经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计绿绿哭着喊：“别打了，苏师妹，我们认输！”
“认输好不好！”
苏七摇头。
不可能。
输的不是比赛，输的是姜落言，她可以不要第一，但不能不要姜落言。
苏七经脉灵力疯狂运转，灵藤之力已经用至极限，甚至在开始崩裂。
可依旧挡不住凤朝的一掌。
九星玄圣，距离帝级只有一步之遥。
她太了解这个境界的实力。
她知道自己赢不了。
但她不认！
当凤朝再一掌打来，苏七偏身避开攻击稍许，可肩膀骨头还是被打裂了，咔嚓声响在场中，苏七的另一只手却还是抓住了凤朝的掌心。
血淋淋的手。
可却抓住了少年打出的第二掌。
凤朝脸上并没有碾压苏七的高兴，更没有打在苏七身上的痛快，他只是不解，还有不高兴。
“你为什么就这么犟！”
“只要你把人交出来，我不会为难你一根毛发，我也说了，我不会伤他。”
苏七擦去嘴角的血，笑着道：“不，不一样。我今天能因为输给你，把他让出来，那就会下一次，底线不是一下子放低的，而是被一步步让低的。”
“姜落言，是我的一切，我不会让，你杀了我！我也不会交！”少女大声喝道。
“雷法·雷罚！”
轰然天雷砸落下来。
直接劈向了凤朝。
凤朝脸色微变，没想到苏七被打成这样，居然还有力气反击，凤朝闪身躲避，可天雷却依旧追踪着他。
凤朝奇怪，他明明速度已经够快了，苏七怎么还会捕捉到他的踪迹。
许久，凤朝的目光落在了自己右手的血上，他才突然明白过来。
这丫头！
苏七不顾一切地施展雷法，这一次所有人都看到了，不是焚雷天火。
而是第二条灵根。
天雷在少女的结印之中，不断劈落，凤朝快步逼近苏七，再给了她一掌。
“你到底交不交！”
苏七冷声道：“不交，我就不交！”
凤朝一掌重重地打在了苏七的心脏，肋骨一声接一声地断裂，少女整个人被击飞出擂台。
观众席每个人都站了起来。
可她的手掌始终攀着擂台的边缘，不让自己掉出去，她冷眼盯着凤朝。
“箭雨！”
无数雷电箭雨，疯狂凝聚向凤朝，打向了他一个人，可即便如此，也不过是让他多退了两步而已。
实力差距太大。
大到让人绝望。
计绿绿掩面大哭起来。
可苏七没有放弃，少女攀着擂台边缘，又站了起来，一身白衣已经被血染红。
可她的眼睛始终明亮。
从没有退缩。
“他是我的。”少女一字一顿，“是我的。”
凤朝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