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沈香引和鹤冲天再次回到999的套间。
鹤冲天挟着范宗华，束其手脚。
沈香引把于静的部分告诉毛妮后，她闹了好一阵要打范宗华泄愤。
沈香引叫古云实到一边交待道：“我和鹤冲天要去个地方，你看着他俩，有什么事随时联系。”
古云实犹犹豫豫：“范宗华好说，但我弄不住毛妮，你们要去哪？”
沈香引简单概述了今天发生的事，“我们要去晃水村。”
只见古云实后背微微僵直：“我…我老家？”
沈香引意外道：“你老家在晃水村？”
古云实点头：“怎么会是晃水村？那里连车都不通！从这儿过去，坐大巴到井招镇，然后坐三蹦子到晃水河，还得坐船穿过晃水河，再走一阵才能到，而且地形复杂，山路崎岖，没去过的人很难找到的。”
“这么麻烦。”沈香引想起范宗华画的地图，意识到对方还是有所隐瞒。
沈香引绕到范宗华跟前，冲上去一脚踢翻。
范宗华抱着肚子龇牙咧嘴：“又怎么了！我都告诉你们了为什么还要打我？”
“你给我们的地图那么模糊，是吃准了我们找不到晃水村？”
范宗华神色微怔，也不说话了，他确实百般不愿意沈香引他们找到赌场的位置。
沈香引转头对鹤冲天说：“古云实的老家就在晃水村，一起去吧。”
鹤冲天确认道：“我们五个？”
沈香引：“对。”
……
租的车不比鹤冲天自己的好开，他还是那套猛如虎的操作，这车颠簸许多，刹车也不稳，风风火火。
沈香引和毛妮坐后排，范宗华绑结实了在后备箱。
毛妮哭够了冷静下来，想尽快找到于静的尸体，提议说：“要不你们去，我带后面那孙子去报警。”
沈香引回她：“见到赌场再说。”
她在脑袋里把目前的线索都联系起来，刘则，麻河村的王翠兰，被宠物犬夺舍的何小芳，厄水，于静，群聊，赌场……
沈香引前倾到驾驶座的靠椅后，下巴放在靠背上，用只能鹤冲天一人听到的声音说：“刘则有一个完整的生态。”
鹤冲天微微侧了侧脑袋，以示他听到了。
沈香引接着说：“刘则在做一件事，为了做这件事，他需要钱，需要人。钱，还有什么比赌场更赚钱的？所以他为赌场的幕后老板做事。至于人，就是那个群聊。但是这么偏执又信念感强大的人，不会甘心被束缚在松石县，我想，他在松石县，也有自己的根据地。”
说完，她回正了些身子，才看到古云实在副驾驶抱着胳膊贴耳倾听。
沈香引下意识推他一把：“别人说悄悄话你也听？”
古云实懵懵懂懂：“什么群聊？”
沈香引：“什么少年多梦不多心，女人本该活得骄傲，shi你如命，姐就是女王这种群。”
古云实猛地扭过头来：“姐就是女王？？”
沈香引：“咋了？”
古云实：“我发小网名就叫这个！”
沈香引：“你有几个发小？”
古云实：“虎妞。”
沈香引：“虎妞？”她记得前几天心识偷窥古云实手机聊天的时候，对方名字就是“虎妞”。
古云实好像怕她不信，掏出手机，点开虎妞的资料：“喏！你看！”
“虎妞”是备注。
旁边听得云里雾里的毛妮搭话说：“这个网名挺常见的，会不会是碰巧？”
这可巧合不得，沈香引面色沉下脸：“云实，我们去完赌场得去你家一趟。”
……
小船淌过晃水河的时候，东边的山顶倾泻一片鱼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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