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大吃一惊,他平时也练习过拳脚功夫,但都是花拳绣腿,如何是李鸿基的对手,脸上挨了一耳光,登时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兴儿凑趣道:“老刘呀,咱们大姑娘如今封了贤德妃,只要把咱们二爷侍候好,你还怕没有盐引?”
兴儿这小子立即解开裤腰带,掏出东西来便对着李鸿基浇洒,啧啧,众目睽睽之下,说尿就尿也是种本事,关键还量大尿黄,浇得李鸿基满脸满嘴的,差点便窒息过去。
当下,贾琏和刘瀚等人便直奔盐仓取盐,至于批验所和盐课司自然都打点过了,如今直接去盐仓提盐即可。
李鸿基和李鸿义兄弟怀揣着盐引赶到扬州,本以为很快就能拿到盐大赚一笔,结果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十分残酷,两名初次入行的菜鸟来到扬州后处处碰壁,耗了两个月时间还没把盐提出来。
兴儿面色微变,连忙掌嘴道:“奴才多嘴,奴才胡说八道,奴才该死。”
李鸿基不由傻了眼,倒不是他不想给好处,实在是囊中羞涩啊,在这里耗了两个多月,又给了前面两关的好处费,所带的盘缠都花得七七八八了,连吃饭住店都成问题,实在给不起啊!
贾鑫瞥了一眼李鸿基,见这小子还不识相,那胖脸顿时拉下来道:“下一位!”
原来这个刘瀚正是从贾琏那儿接手盐引的二道贩子,跟王夫人的陪房周瑞的女婿冷子兴认识,然后便通过冷子兴与贾琏搭上线了。
李鸿基此刻正怒火中烧,被贾鑫淬了一脸,顿时失去了理智,也不顾后果严重,一记老拳便砸在贾鑫的脸上。
那名小吏虽说得小声,但是李鸿基耳力好,分明听到什么荣国公府的琏二爷来了。
这时附近的衙役也闻声赶来,李鸿基虽然武艺极高,但双拳难敌四手,终究还是被七手八脚干趴下了,他的堂弟李鸿义想上前施救,同样被打得七荤八素的。
刘瀚陪笑道:“琏二爷过奖了,鄙人这张嘴即便能说出花来,还不是得靠琏二爷赏饭吃,琏二爷的手指缝里稍微漏点就有了。”
贾琏这才对着刘瀚笑道:“刘员外,咱们也别耽搁了,且去取盐吧。”
此言一出,刚才还嚷嚷着起哄的盐商都顿时鸦雀无声了,荣国府贾家虽然前几年出了些事,但很快又成了皇亲国戚,权势有增无减,不是什么人都能惹得起的。
原来不出盏茶工夫,那贾鑫便亲自陪着贾琏出来了,而且点头哈腰地带着他到盐仓取盐。
岂料这个贾鑫也不是善茬,竟夷然不惧,冷笑道:“凭什么?凭人家是荣国公府的琏二爷,你小子也配跟人家比?我呸!”
贾琏翻身下马,将刘瀚扶起来,满脸春风地道:“刘员外客气了,何必行此大礼。”
经过一年的努力,李守忠终于换到了三百引的盐引,亦即是九万斤盐,按照大晋市面的五十文盐价,九万斤盐的市值就是四千五百两银子,除去各项成本,利润估计能达到两千两。
贾琏有点莫名其妙,但办正事要紧,所以也没理会,径自进了贾鑫的办公室,结果接下来的一幕却让李鸿基火冒三丈。
此刻,这位贾大使正在办公室内休闲地喝着茶办公,屋外还有不少人排队等着他接见用印呢,其中一名青年已经等得一脸不耐烦了。
这时那贾大使终于爬了起来,满嘴满脸鲜血地厉吼:“给我打,狠狠地打!”
那些衙役立即又拳打脚踢起来,直到李鸿基和李鸿义兄弟晕死过去,贾鑫才让人把他们关押起来,至于李鸿基身上的三百盐引也被他没收了,并且讨好地转交给贾琏,当作李鸿基的赔偿,而贾琏也心安理得地收下了,一记耳光换几千两银子,值了!
殊不知却因此与一名了不得的人物结下死仇,为贾家日后的一场大祸埋下了伏笔。/divcss="contentad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