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陈念之入书院之前，就已经留下了诗名，那些诗即便是他，也挑不出毛病来。
再就是一篇正气歌，夺了文状元！
正气歌里的道，他并不认同，但似乎也不需要他的认同，因为老天爷已经认同了。
此后武试之中，陈念之力压所有人，拿到了第一，他心中虽然不爽，却也不得不佩服，眼前的小子，确实是有些能耐的。
直到此刻，当他看完这龙文，以及这龙文组成的一句话，他有些懵了。
“我是在作弊吗？”
陈念之问道。
葛源这才回过神来，他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若是寻常人，葛源绝对会俯首一礼，但一想到陈念之的态度，以及他在此前做出的那些事情。
葛源心中恶念一起，说道：“是不是在作弊，待我细细看来！”
说话间，手中一股霸道的气血冲入纸张内，伴随着“砰”的一声，他手中写了九个龙文的纸，立即化为了齑粉。
陈念之惊呆了，他没想到葛源竟然会做出这等无耻之事！
“葛源，你作甚！！！”
王培之怒了。
“葛源，你身为鸿儒，竟然在儒子竞选中，做出如此荒唐之事，你简直不为人子！”
司前直接怒骂。
然而，葛源却是脸不红心不跳，说道：“不好意思，刚才用力过猛了，还请这位学子，再写一篇吧！”
这意思很明白，我虽然无法证明是是否作弊，但我可以毁灭你写的东西。
经过这么一折腾，原本剩下的三分之一，也只剩下了最后一小截，最多也只有不到半刻的时间，陈念之刚才给写的，乃是归荑的纸，而不是他自己。
此刻别说写出两个人的，即便是写出一个人的，那也很困难了。
见到葛源如此无耻，王培之和司前怒不可歇。
到是陈念之很平静，问道：“敢问这位鸿儒，我可有作弊？”
葛源一愣，再违心他也说不出陈念之作弊来，便摇了摇头，道：“虽然我用力过猛，但确实你没有作弊！”
“道歉！”
陈念之冷声道。
葛源怔住了，没想到陈念之真要让自己道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怎么可以向一个小辈道歉？
这时，王培之立即上前道：“葛源，你今日若不道歉，老夫跟你没完！”
“不错，你若是不道歉，我也与你没完！！！”
司前也上前道。
见此，葛源也知道自己做的太过，只得咬着牙，冲陈念之拱手一礼，道：“老夫为此前冒失的举动，向你道歉，你确实没有作弊！”
说罢，葛源身形一闪，便消失在远处，根本不给几人继续发难的机会。
司前看着眼前的局面，对陈念之有些内疚，便说道：“我立即去云顶，找老师商议，看是否能够延长时间！”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道：“若是在规定时间里写不出足够的龙文，便是他的造化。”
司前怔怔的望着天空，脸色苍白，因为这话就是他老师的。
这也就意味着，陈念之只剩下了最后这不到半刻的时间，而此刻即便是重新给他准备纸张，也来不及。
毕竟这书写龙文的宣纸，可都是特殊材料打造的，寻常的纸张根本承受不起龙文的可怕道韵。
“以你刚才的速度，应该还能写出一张来！”
司前认真道，“快去！”
王培之也看向他，无比的惋惜，但不论今日结果如何，陈念之这个“小朋友”，他是交定了。
“没办法了，本来是不想太扎眼，这回只能全力以赴了吧。”
陈念之拱手一礼，回到了自己的桌案前。
王培之和司前一听，都愣住了，心想你小子刚才都没用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