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的工资不低，但是面对这日渐高涨的物价，确实也很难过得有多潇洒，平时也只能租房住。”
“他们是父亲，是孩子，也可能是家里唯一的支柱，将他们牺牲的事情告知家人是很一件残忍的事情。”
走进公寓楼，都还不知道要去几楼，还不知道要敲响哪一扇门，只是听端木赐说这些话，小陆就已经感觉到了一阵压力。
是啊，这种消息对任何家庭来说都是很难接受的吧。
“这种事情必须交由级别足够高的负责人来做。”
端木赐整理了一下衣襟，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
没有丝毫犹豫敲响了房门。
“咚咚咚。”
“来了，来了。”
房门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听到这声音，小陆呼吸都不自觉停滞了。
要来了。
在这之前他想象了很多场景，但那些终究只是想象，没有这种直接面对来得感受深刻。
为什么端木哥能如此淡然。
是已经见惯了死亡吗？到底经历过了多少修罗场才能锻炼出如此定力。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女人说这话打开了门，看到来人是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人之后愣了一下。
“你们是？”
端木赐递给了女人一张工作证，上面赫然写着她丈夫的名字。
中村义良。
“这是？”
女人接过工作证，看着上面确实是自己丈夫的头像，但是这张工作证自己从来没见过。
实际上端木赐也没有捡到什么工作证，那些工作人员直接被宇宙科技命中，都炸成血沫了，根本不会留下什么东西。
只是端木赐想着要说这种事情终究要有个“信物”，而且也可以留下一个东西给生者怀念的，所以他就直接用光芒造出这个工作证了，不过动作很隐蔽，看起来就像是真的从怀里掏出来的一样。
“中村特工在追查宇宙人的途中跟宇宙人碰上，已经不幸牺牲了。”
端木赐说完这话，女人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或者说已经听清楚了，但是下意识地去否认这种事情，所以表现出来像是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
“你刚刚说了什么？”
一旁的小陆听到这话都控制不住死死地攥住了自己的西裤。
这种话只是说一遍就已经很艰难了，还要再说第二遍，这得。。。
可是端木赐深呼吸一口气，再度说道：“你的丈夫，中村先生一直在为一个隶属于官方的秘密组织工作。”
“他的工作任务就是和外星人接触，这一次他接到命令去追踪外星人的下落，不幸和宇宙人碰上，牺牲了。”
“你是在逗我吧？”
女人忽然笑出声来：“什么宇宙人，你是科幻看多了吗？地球上怎么可能有宇宙人，要真有宇宙人我们还能这样正常生活吗？”
小陆牙齿都快咬碎了。
但是他不知道该如何说，因为就在半小时前他甚至连这个男人是谁，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已经多了这么一个悲剧。
当时的他都还在为自己可以变成英雄而感到窃喜。
现在跟着端木赐过来，一开始心情都还是挺放松的，但是现在这种画面，他真的放松不下来了。
他很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又很清楚这种时候自己说什么都没有意义，悲剧已经发生了，他们只是如实把情况“汇报”给那些牺牲的特工的家人而已。
“大家能够正常生活，不受宇宙人困扰就是因为有无数个像中村先生这样的人在默默地守护着大家。”
“他是一个伟大的人，我们不会让他的遗孀受苦的。”
说话间，端木赐从兜里取出一个包裹。
一个挺厚的包裹，看到这一手的小陆都不清楚端木赐是从哪掏出来的这一叠东西。
“我能告诉伱的只有部门名称B，当然，这个在工作牌上面就有，这是B给你的抚恤金，之后每个月都还会有新的抚恤金到账，直到你离开人世。”
女人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了，接过端木赐递给她的包裹，打开一看，里面都是钱，从中间取了一张出来，仔细看了许久之后确定这就是真钱，不是什么假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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