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一夜过去了,天亮了,蓝伊的气息却越来越微弱。
“舅父,蓝伊的伤怎么样?她什么时候能醒?”孔孟拓一早便被夏侯宸请来为蓝伊看诊,他坐在床旁为蓝伊把脉,夏侯宸站在床侧,焦急道。
昨夜,他在床边守着蓝伊整整一夜,蓝伊发了一夜的高烧,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夜的梦话,身体忽冷忽热,此时身体已渐渐冰凉,他的心里难受极了。
“蓝伊姑娘脉象紊乱,气血两虚,气息微弱,刀口迟迟未愈合,生命垂危,恐怕……”孔孟拓收起方形垫枕,脸色微紧,他转过头与夏侯宸说道。
“恐怕什么?舅父不妨直说。”夏侯宸迫不及待地问道。
“恐怕蓝伊姑娘活不过两日,庄主还是为姑娘准备后事吧,老夫已经尽力了。”孔孟拓站起身,走到窗边说道。
“舅父,宸儿求舅父务必救救蓝伊,她还这么年轻,她不能死,她是为了救我替我挡刀,我不能让她死,我求求您,舅父,帮我想办法救救蓝伊,您是孔庐的神医,您一定有法子的。”夏侯宸听着孔孟拓的话,顿时红了眼眶,他走到孔孟拓面前,单膝跪地,抬手作揖哀求道。
“庄主快快请起,老夫受不起庄主这般大礼。老夫行医多年,是江湖人给面子,称呼我一声孔庐神医,老夫已经尽力了,蓝伊姑娘生命垂危,已经药石无灵,恕老夫无能为力。老夫来了许久,也该走了,庄主节哀。”孔孟拓连忙俯身扶起夏侯宸,作揖说道。
孔孟拓没想到夏侯宸贵为堂堂夏侯山庄的庄主,叱咤风云,见惯风浪,今日竟然会为了蓝伊,不惜跪地求他。看来他对这位蓝伊姑娘已经情根深种,爱入骨髓。可惜这位姑娘伤的太重,他虽为神医也无能为力。
夏侯宸无力地跌坐在地,眼中盈满了泪。
“小姐,小姐,你不能这样丢下翩翩,你不能死啊!小姐。”翩翩在门外听到孔孟拓的话,她望着孔孟拓离去的背影,快步跑到蓝伊床边大声哭道。
床上的蓝伊面如白纸,形色枯槁,气若游丝。
“大哥,我听小玉说蓝伊姑娘受了重伤,她怎么样了?舅父来看过了吗?舅父怎么说?”夏侯清菡从门外匆匆走来,她看到坐在地上的夏侯宸,关切地问道。
“蓝伊……蓝伊她……”夏侯宸垂下头,哽咽道。
“孔大夫说小姐……她活不过两天了。”翩翩望着夏侯清菡,泣不成声。
“什么?舅父真的这样说?”夏侯清菡听到翩翩的话,顿时红了眼眶,她扑到蓝伊的床前,握住蓝伊冰冷的手,泪流满面。
蓝伊是她这十多年来第一个交到的好朋友,虽然她们相识的日子不长,但是人美心善的蓝伊一直都真诚地待她,她们一起捏面人,一起烤肉,一起去王府赴宴。倘若不是蓝伊,可能她还要继续呆在清禾苑,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有机会出去外面看看。昨日她们还说着话,如今才相隔短短一日,蓝伊竟然就要与她们天人相隔,她的心已经痛到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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