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快醒醒!快醒醒!”看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翩翩,陶喜赶忙放下锅勺,快步跑过来,他跪在地上一边用力摇着翩翩的身子一边大声叫唤着,但躺在地上的翩翩却毫无反应。
“这可怎么办?也不知这位姑娘家住何处,家中有何人,这该怎么办?唉!”陶喜无奈地说道。
“这位姑娘长得如花似玉的,瞧着她饿成了这副模样,敢情是隔壁陈家村逃荒来的吧?听说陈家村遭了水灾,村民都在四处逃难呢。”鱼摊的刘四听到声响,走过来看着倒在地上的翩翩说道。
听到刘四的话,陶喜弯下腰把翩翩扶坐到摊子边的墙角。虽然他与这位姑娘素不相识,但他也不忍心将这年轻的姑娘丢在大街上,况且,看这姑娘这副样子,不是逃荒就是被恶人追赶,于情于理,他都不应该袖手旁观,更何况他阿娘也曾经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先将这位姑娘带回自己的家中休养。
“刘四,你帮我看会儿摊子,我把这位姑娘先带到我家去。”陶喜收拾好手边的东西,便背着翩翩往街口的村子里走去。
“阿喜啊,这姑娘没有大碍,就是多日未进水米,身子虚弱,又受了惊吓,感染了风寒,我这呢有些草药,你给她煎上,休息几日就没事了。”李大叔坐在床边的木凳上,仔细的帮床上的人把了把脉,随后从随身的土布袋里拿出一把草药递给陶喜。
李大叔是村里的草药师,平日里大家伙有个头疼脑热的,都会去找他,他的草药收的便宜,药效又好,特别受穷人家的喜欢。所以陶喜把翩翩安顿在家后就连忙去村西头把李大叔给请来帮她瞧瞧病。
陶喜刚过弱冠之年,他的阿爹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病逝了,这些年他和他的阿娘相依为命。为了抚养他,他阿娘便去富人家帮厨,等他长大后,跟着他阿娘学了做面食的手艺,在街边摆了个面食摊子,虽说做的面条馒头味道还不错,但苦于地痞流氓隔三差五来摊子要钱,也只能勉强糊口。
“好的好的,谢谢李大叔。这是药钱,辛苦您了。”陶喜接过草药放在旁边的木桌上,又从棉衣的兜里掏出几枚铜钱递给李大叔。
“哎,好的,那我先走了,乔大娘还等着我过去呢。”李大叔一面将铜钱放到另一边的布袋里,一面跟陶喜道别。虽然他心里也好奇陶喜何处寻来这样一位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但他赶着要走,便没有再细问。
“水……水,我……我想……喝水。”翩翩微微张开眼,她觉得口渴,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口里干的仿佛要燃烧一样,她费力地挤出了一点声音。
陶喜听到床上的声响,连忙走到床边,俯下身轻声问道:“姑娘,你醒了?嗯,你想喝水吗?我这就给你倒水啊。”
陶喜倒了杯温水,端到床边,他小心地扶起翩翩,让她半靠在床上,接着把茶杯用嘴轻轻吹凉,这才放到她的嘴边慢慢地喂她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