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三十多米的石洞,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天然的巨石天坑,上小下大,如一个巨大的葫芦,四周高耸的石壁,几乎成九十度,猿猴都爬不出去,村民唯一的出口,便是这个河流出来的石洞。
他扯了扯胸前的背包带子,站直了身体,毅然跨过水泥碑,沿着河边小路往大山洞口走去。
石洞有七八层楼那么高,河水从洞中流出,步行穿过石洞,眼前豁然开朗,是一个巨型天坑。
天坑中曾是一个陶姓小村庄,据说每隔数十年,就会有大量桃花从河水源头涌出,天坑中的这段河流便叫桃花溪,村庄也叫称作桃花溪。天坑外面的河流叫做水溪,是沅江支流之一。
青年人便是此村庄的人,不过已经十几年没有回来过了。
他叫陶源,今年二十五岁,身高一米七五,身型挺拔,模样俊朗,皮肤白皙,五官有着南方人的清秀,不是特别立体,却恰到好处,留着短发,一身透着书生气息,眼神却带着几分与年龄不符的忧郁。
曾经的桃花溪有八户人家,算上天坑外的田产,每户有田地四五亩,种点水稻、蔬菜,偶尔划着船去河里捕鱼,也能养活一家人,不失为一块安居乐业的好地方。
桃花溪贴着着石壁,从洞口向上游走五十米左右,便到了溪水尽头,水流从石壁下方缓缓流出,水流速不大,水质清澈却深不见底。应是一条地下暗河从此处流出,无论天旱或下雨,桃花溪从未断流。
听村中老人讲,曾有好奇之用十二根挑棕皮制成的谷箩绳连在一起,绑块石头试探它到底有多深,却还是没有探到底。一根谷箩绳大概四米,十二根大概五十米,十八层楼那么高,依然没有探底,足以说明这里有多深。
桃花溪尽头旁是一片平坦斜坡田地,杂草灌木已经足有一两米深,不足二十米远,有几栋土砖黑瓦房子,已经垮塌,只留下残垣断壁,同样被野草小树占据。
这是桃源家曾经的住房、猪圈、牛棚和茅房。十几年前,国内经济没有腾飞,附近所有的农村人都没多少钱,住的都是这种土砖瓦房。当这些年国内经济迅速发展,出门打工的农民赚回来钱在老家盖洋房时,桃花溪却因为整村搬迁,依然保留着十几年前的建筑风格。
天坑中也有地势起伏,更远处还有一些破败的房舍,已经被茂密的树林杂草遮挡,隐隐约约只能看到部分破墙。
天坑内湿气重,三月天白雾霭霭,笼罩了整个天坑,在血色夕阳下,整个桃花溪显得异常诡异,像极了影视剧中的鬼村,胆小之人,甚至看到此地会感觉毛骨悚然。
警示牌提示桃花溪有塌陷,却不知道在哪,在这杂草灌木丛树的地方行走,指不定就会踩中塌陷,掉进暗河中,可此时陶源并不在意。
他沿着曾经熟悉的小路,借着手中木棍开道,慢慢往前推,走到那栋最大的破房子前。
原本七八十平方的瓦房,已经全部坍塌,断掉的实木横梁已经腐朽发黑,长出了青苔和绿草,垮塌的土砖堆积在地上,已经化成了泥土,杂草丛生,就连两米高,依然顽强屹立的土砖墙头,都有几颗绿色的车前草。
曾经的卧室区域的土砖堆依稀可以看到砸坏了的木质床露出来,本来厨房还有一些锅碗瓢盆,如今都深埋土砖底下,想要找出来凑合着用一用都不行。
整个房子没有留下任何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其它的房子更破败,几乎看不出房子的雏形。
唯独房子不远处,用做存储柴火的石块垒成的不足四平方米小房子依然坚挺。
柴房一面墙借用一块巨石石壁,其余三面墙由二三十厘米长,厚五厘米左右的石块砌成,雨水冲不塌,房顶用老木作梁,黑瓦覆盖,面积很小,所以没有被雨水侵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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