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着要起身辩驳,她却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要想得太多,坚定的活在当下多好,世事总是易变,我只想要此刻美满。”
温钰嗯了一声,慵懒地用手指梳理着她凌乱的长发,渐渐她跟他脸贴着脸,“说些别的吧,我爹爹和哥哥好不好?”
“都好,岳父身体硬朗,兄长也升了官,还有霍舅父和霍姐姐,他们几天后也到长安了。”
“三妹妹呢?她那个摊子我觉得不妥,最近外面不大安全,她性子倔强未必把我的话放进心里,或许会听你的。”
温钰的动作顿了顿,想起那日的事芥蒂还在心里。良久,才轻叹着拍了拍她后脑勺:“我回去说她。一会让小厨房做些吃的,我陪你用些吧。”
这样美好的时光仿佛回到了以往在家的模样,有说有笑,明媚鲜亮的,仿佛天上的两颗星。品菜对酌,拨琴闻香,其实他俩的所擅的都有些对不上,但奇就奇在都能聊上两句,所为技术不足,诗书弥补,灵魂与共大都很难得。
懒洋洋的日子里,媞祯画兴大发的时候很少,却想今日给他描摹几张画像,金玉一样的人,眉毛眼睛很好勾勒,细碎的金芒一打,仿佛楚辞一样秀丽。她牵着袖子提笔,他有耐心的坐好,一对碧玉人让班若看在眼里,也无奈钻心,什时候这个事速速完了才好。
听问她睡得不好,晚上沐浴后,温钰点了些“洛阳秋月”来安神,又拿出个香料盒子嘱咐道,“这是我从家里拿来的,全是我手把手调配,最适合你安胎养气,往后要用香还是用自己的稳妥,防人之心终究不可无。”
媞祯用木簪松松挽了发,嗯了一声,柔软得春水一样,偎过来,在他肩头一垫。
他比着样,用小指头在她眉上轻轻一画,“莲脸嫩,体红香,眉黛不画入鬓长。嫁取个,有情郎,此当年少不负好时光。”
她哧地一笑,伶伶仃仃挑在他下颌,“嫁得伯莺夫,直是齐眉偶。小别新婚时,萱草宜男候。”
他笑起来,手掌一拂,将她小心翼翼的托抱起来,双双跌进了绵软的被褥里。去掉她的木簪,乌鸦鸦的青丝流水般披泻下来,长指一下一下地在她发丝间轻捋,“如今到了晚上,可以做些别的。”
案上高燃的烛火映红她的脸,他仔细端详她,“三个月已经满了吧?”
时间太难得,不该那么虚度,媞祯有些害羞,却也盼着和他纠缠,“我怕……颠着肚子。”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鼻子,含含糊糊应着:“我问过苏哲,会小心的。”
纱幔薄得像一缕烟,她对他破颜一笑,两手交扣,仰出诱人的曲线。他倍受鼓励,吻向下蔓延,就这样一直这样恩爱下去,沐雨桃花地滋润。